张擐坐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其实他并不是完全明白沈长宁为什会这生气,毕竟这种可能性是存在啊,两个人能不能修成正果谁也没法保证。这也是张擐直以来思维模式,他习惯于先去考虑件事最坏结果,把最坏结果接受,那也没什好害怕。
不得不说,这是沈长宁和张擐思维上最大差别和不同,可能跟成长环境有关。沈长宁是在父母宝贝下成长起来,在童年和青春期没吃过什苦,这种人经常都带有种盲目自信,觉得事情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可是张擐不是,他已经习惯悲观,习惯让自己以不期待方式保护自己不失望,就像是特别小时候有年生日爸妈都忘记,领居阿姨送他盒他最爱吃点心,他开心坏,天天盯着看安排着哪天吃哪个,张擐先把不喜欢口味吃,把最喜欢枣泥馅儿留到最后
沈长宁和张擐他们俩从在起来,用李盛男话说就是,无时无刻周围不冒着粉色小桃心,那股酸臭味熏得她想吐,同时他还对俩人吵架样子表达万分期待和现场观摩强烈意愿。
当时沈长宁怎回,冷哼声。
可是两个人在起怎可能完全没有矛盾呢?就在沈长宁出差前天晚上,俩人就吵架。
那天晚上沈长宁正在收拾出差东西,张擐在自己房间里不知道干嘛,沈长宁找不到有件衬衫就准备去问张擐有没有看到。张擐在跟人打电话,门虚掩着,沈长宁正准备推门进去就听到张擐说:“知道你别太担心,你说这些问题都考虑过,就算以后有天,他想回归常人生活,结婚生子也不会怎样,是个男人,你别把想得太脆弱”。
沈长宁心脏像被打记老拳,狠狠地推开门,张擐看到他进来吓跳,不过也没什太大反应,继续说几句才挂电话。转过头才发现沈长宁脸色不对劲儿,担心地问:“怎?不舒服吗?”边说边去摸沈长宁额头。
沈长宁还在气头上,条件反射地躲,张擐顿两秒钟才把手慢慢收回来放在腿侧。
沈长宁终于开口,“就算结婚生子你也无所谓,对吗?”
张擐愣,原来是听到他打电话,连忙解释道:“不是无所谓,但如果是你自己选择话会接受,虽然会很难……”。
沈长宁没等张擐说完,又咄咄逼人地问:“是不是做什你都能接受?是不是只要你仍然喜欢,喜不喜欢你,有多喜欢你,在不在起你都觉得其实没有太大意义?有更好,没有也无所谓?你到底是真喜欢,还是只是这多年早就习惯这种喜欢而已?”
张擐听到这话瞪大眼睛脸不可置信,随后又慢慢收敛表情低下头,那深深被刺痛样子让沈长宁滞,几乎立刻就涌出悔意,可是覆水难收,说出去话怎可能再收回,满肚子憋屈让他恨不得仰天大吼几声,没等张擐再回答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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