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难得次学会看眼色,很快把这个话题岔开,“那你去家过年呗,家可热闹!”
张擐再次破天荒地觉得这小孩真是有点可爱,怕他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连忙回答:“已经跟朋友约好起过年,谢谢你!”
跟朋友约好起过年?呵呵,当然是张擐胡说。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他连速冻饺子也不想煮,在家里呆着太闷就出门,路上几乎都没有人。
也对,现在正是吃团圆饭
你们,有没有见过。
快过年时候张擐得次重感冒,起初只是流鼻涕,后来渐渐发展到头痛、嗓子痛、咳嗽不止。
他已经快两年多没生过病,所以这次感冒来得尤其猛烈,咳嗽时候简直像要把肺都咳出来样。可偏偏年底忙得晕头转向,严主任有心放他回去休息,可是实在是撒不开手。
小夏每天都给他带家里熬梨汤,可能是人生病就会变得特别脆弱,他居然开始觉得这只小麻雀变得顺眼不少。
大年二十九,外地同事还有大部分本市同事都已经回家,办公室只剩下张擐、小夏还有另外个大姐值班。
”,张擐感觉瞬间被击中,久久都喘不过气来。
年底沈长宁好像特别忙,好多次张擐都等到快12点他才回家,应酬也特别多,几次都是被人扶上楼。
还有二十多天就要过年,张擐站在阳台上,楼下有小孩子已经开始放那种小烟花,点着那帮小孩就开始又跳又笑,看得张擐都有点暖意。从工作过后他就没有再回家过年,爸妈都有新家庭,自己硬插进去,不仅自己尴尬,别人也不自在。
前几年过年时候,他有心情就自己包点饺子,边看春节联欢晚会边吃,没心情就随便吃点速冻,张擐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应该再养个更活泼点宠物添点生气,猫啊狗之类。
还没等张擐想明白到底应该养猫呢还是养狗,就看到沈长宁回来,九点二十分,比前几天都要早。
小夏最近跟他亲近不少,最明显就是,张擐搭理他频率变高很多。
“张主任,原来你也是本地人啊?”
“不是,是S市。”
小夏同学被惊到,“那你怎不回家过年?”
张擐可以回答他提出来所有业务上疑问,但这个问题,他却实在不知道该怎回答。
可是他却像被雷劈样,整个人都变得焦灼。
跟沈长宁块回家还有个女人,她挽着沈长宁手臂,侧着头好像在跟他说些什,两个人起进楼。”
那天晚上张擐直在阳台上站到快三点才进屋,手脚都冻得冰凉,直到他躺在床上很久都没有缓过来。
他没有开灯,能隐约听到小宁宁发出窸窸窣窣声音,不知道过多久,黑暗中传来声长长叹气声。”
你们有没有看到过被遗忘在冬天候鸟,不知道是被南飞同类遗弃,还是忘记迁徙路途,只能在冬天里瑟瑟发抖,等不到下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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