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喝!”
眉毛都要飞出去!
余渝也喝口,忍不住闭上眼睛,发出声悠长叹息。
这个味道,真是难以形容。
香甜,咸淡适口,但又不是单纯香,不是纯粹甜,更不是什尖锐咸啊酸。
她还不会写“鲜”字。
余渝就掏出随身携带小本子,笔划写下来,“看看,分开认得吗?”
果果点头,指着左半边,“鱼,大金鱼鱼!”
又指着右半边,“羊,羊咩咩羊。”
余渝笑着点头,“是呀,你看看锅子里,就是鱼肉和羊肉,这两种味道加起来,就是鲜。”
哪怕几个灶台同时开火,各色香味儿此起彼伏就没断过,但那几口砂煲,却始终如同王者,稳坐宝座。
那香气并不尖锐,第次闻到时,甚至觉得不够浓烈。
可却绵延不绝,如风起时海浪,波接波,滚滚而来。
不断累积之后,香气达到惊人厚度,在脑海中萦绕不去,再也容不下其他。
不说话,也不掺和,但谁都取代不。
不就为这口儿吗?
闻都闻到,若吃不到,对得起谁!
羊羔肉转入砂锅小火慢炖当儿,提前加入油煎过鱼骨。
剃光鱼骨看似无用之物,可若用来吊汤,最鲜美不过。
时间分秒过去,汤汁逐渐由清转白,珍珠串儿似大水泡从砂锅底部钻出来。
就是鲜。
“鲜”,全世界独无二形容方式,国人特有高标准。
口下肚,不管你是甜口、咸口还是辣口,保管挑不出刺儿来。
眉眼口舌,五脏六腑,都跟着受用,恨不得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都齐声叫好。
切好味道都融合进来之后,就成鲜。
果果跟着念遍,“什是鲜?”
这个,就不太好回答。
白鹤已经悄默声替三人都舀碗,轻轻推过来。
余渝脑中灵光闪,舀起勺吹吹,“尝尝看。”
果果就着他手,喝口,小脸儿上都放光。
下锅,断火,上桌……
所有步骤用时都是计算好,确保食客能在第时间尝到最鲜美好滋味。
送菜员手中划出道浓浓白线,沿途洒下浓香,最终送到那几位幸运儿桌上。
“哇!”
果果看着还在不断翻滚砂锅,“这是什肉呀?”
现在汤汁已经变稠,水泡开裂时,能看到明显拉扯感。
像恋爱中小情人,难舍难分。
等羊羔肉火候差不多,再下入挑细刺滚刀鱼块。
鱼肉质嫩,不需要烹饪太久,不然容易老。
后厨众人都忍不住偷偷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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