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对方不加掩饰笑,余渝脸上热辣辣,嗖下缩回去,溜烟儿冲进电梯。
丢死人啦!
廖初依旧站在原地,直到八楼客厅窗帘动下,露出半截探头探脑脑瓜子才又笑下。
他这才转身离开。
走几步,就见不远处柳溪缩着脖子溜溜达达进来。
哼,走!
他气呼呼上楼去。
直到关楼道门,好像还能听见那人在外面笑。
有什好笑!
哼!
阵风吹来,余渝本能地缩缩脖子。
他就看见廖初衣角猛地翻起又落下,不由有些酸溜溜,“快过年还穿这少,感冒有你受。”
就很气。
你都感觉不到冷吗?
哼,耍帅……
他脚下动动,地上积雪立刻发出“噶吱嘎吱”挤压声。
余渝瞬间高兴起来,“也正要去给你送礼物!”
他把装着珊瑚绒毯子礼盒递过去,顺势接另个。
好大,好重!
外面有点冷。
“猫?”柳溪往四周看看,也没发现地上有脚印什,“说起来,好像之前是听说小区里有流浪猫来着,下雪,它们日子也不好过,回头看看买点猫粮什,就是不知道它们喜欢什口味,挑不挑食……”
他还没说完
落着雪,看上去特别冷酷。
但熟悉之后却发现,这实在是个内心柔软人。
就像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松树先生,总是默默守护着小朋友们礼物。
余渝穿戴整齐,准备悄悄把礼盒放到廖初门口。
结果刚下楼,两人就在路上撞个正着。
“哎呦,廖先生?这大冷天干嘛呢?”
顶着编辑们夺命连环CALL,他终于熬夜写完特签。
寄出去瞬间,只觉得世界都清净。
他暗暗发誓,以后谁再答应特签谁是狗!
廖初迟疑下,“看猫。”
穿那少站在外面,明天你定流鼻涕!
这想着,余渝脚步又不自觉慢下来。
他鬼使神差地退回去,扒着门把手,身体用力后仰,露出半张脸。
走吗?
结果就被廖初抓个正着。
他笔直立在雪地里样子,确实像沉默松树。
松树低低地笑起来,“余老师很有经验。”
说是他之前感冒发烧事。
余渝就有点羞耻,哼哼唧唧道:“医生都说是水土不服……”
这话连他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北风远远地呜咽着,偶尔刮过地面,卷起纷扬雪沫。
天空中瞬间片朦胧,像场冰冷又旖旎梦境。
礼物交换完毕,按理说该各回各家,但谁都没动。
你看看,看看你,没有半个字。
胸腔里好像有什在迅速发酵,像粒埋下去种子,悄然发芽、抽条……
廖初愣下,抓着礼盒手紧紧。
余渝眨眨眼,视线落到对方手中巨大长方形礼盒上,“那个……”
廖初罕见地有点尴尬,沉默着将礼盒递过来。
余渝指指自己,“给?”
廖初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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