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快乐点头，“是呀，鱼鱼老师超厉害！”
廖初是真心觉得厉害。
因为严格意义上说，这些都算是比较正式
好大好大
气？
那是什
东西？
廖初略
沉思，试探道：“大气？”
果果点头如啄米，“舅舅你好厉害！就是那个好大好大气，有地方很厚，有地方很薄，那些光就挤来挤去，所以
们看见就直眨眼睛呀！”
讲述过程中，小姑娘双小手也跟着动，好像真有光挤来挤去样。
接连两次岔开话题，让果果暂时忘记
鸡翅惨案，她晃着脚脚问：“你知道星星为什会发光吗？”
廖初松口气，顺着问：“为什呀？”
为成年人讲解知识无疑是件很有成就感事情，果果立刻来精神，“其实星星本来不会发光，是它们借太阳公公光诶！”
小姑娘马上又问：“那舅舅你知道星星为什会眨眼睛吗？”
“为什？”
实际上，小姑娘奶腔脆脆嫩嫩，跟这首歌里童真十分契合，但是……
尚未完全从悲伤中走出来果果字里行间都透着凄凉，偶尔唱几个字，还会抽噎下，整个看上去就很凄惨。
活像街头被迫卖艺小白菜。
廖初用力捏捏眉心，生硬地打断，“果果渴不渴？”
“渴。”小朋友很诚实地点头，马上打开小恐龙水壶喝水。
湿他衣领。
因为鸡翅膀意外去逝，回去路上，果果十分沮丧，直在搂着那块沾染鸡翅味道手绢哀伤。
大半个车厢都弥漫着又咸又苦悲伤味道。
廖初只好想办法分散她注意力，“今天在幼儿园干什呀？”
果果抬头，眼睛红红，“鱼鱼老师教们唱歌。”
然后讲到最后，两只小嫩手放在眼睛旁边，像章鱼样开闭，仿佛真是星星眨眼睛。
廖初有些惊讶。
“这都是老师教吗？”
果果点头，“对呀，鱼鱼老师教。”
廖初道：“真厉害。”
“这个问题好难哦。”果果摇头晃脑道。
廖初失笑。
这小东西，还学会卖关子。
小姑娘张脸上五官都在使劲儿，努力张开胳膊，画几个大圆。
“们住地方外面有好多好多星星，星星和星星隔好远，太阳公公和月亮姐姐也离它们好远，”说到这里，小姑娘自己挠着脸想会儿，然后继续道，“但是咧，但是哦，那个，那个星星和月亮姐姐会从太阳公公那里借光用！但是因为路好远，中间有好多好大好大气！”
咕咚咕咚饮水声取代凄凉歌谣。
廖初松口气。
果果自己好像也不是特别想唱，喝完嘴之后抹嘴，“舅舅！”
廖初做警惕状，“嗯？”
可别再唱。
说完，又是声响亮抽噎。
“唱什歌呀？”
果果吞下口水，用手背蹭蹭眼泪，调整呼吸，“闪~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廖初：“……”
倒不是说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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