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似懂非懂地拽拽廖初衣角,“爷爷飞走吗?”
廖初摸摸她脑袋,“嗯。”
小姑娘眼中迅速蓄起泪水,搂着他腰呜呜哭起来,“不要,不要爷爷飞走……”
这个年纪小朋友对死亡并没有什明确概念,但是飞走,就意味着永远都见不到。
这简直是人生中最难
好端端,怎……
赵阿姨抹抹眼角,“街道办人也是前天刚发现,说找到几个月前医院诊断报告,是肝癌晚期。”
孙大爷是这带比较少低保户,没什亲戚朋友,平时也不跟人来往,就自己住在间破旧老房子里。
前几天街道办人过去给他送低保金和米面,进去之后才发现人已经没。
后面志愿者帮忙整理遗物,竟然意外发现摞捐款证明和枚志愿军纪念章。
对对对,就是他,想问下,他最近去哪里?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好长时间没见到他……啊?!”
大家都不自觉停下手中活儿,竖起耳朵听赵阿姨讲电话,然后就见她脸色下子变。
众人心里咯噔声,面面相觑,都从彼此脸上看到担忧。
过会儿,赵阿姨挂掉电话,素来笑盈盈脸上多几抹哀伤。
“老爷子……走啦。”她眼眶刷地红。
老总,白领,学生,拾荒大爷……本该泾渭分明几类人,却奇异地融合。
这角屋檐下,好像无论什都能包容。
孙大爷虽然来得不频繁,来之后话也不多,但他好像自有股令人亲近气质,偶尔谁心里不痛快,都会找他说说,而他也从不心烦。
就好像,好像真是大家爷爷样,很可靠。
“哎呀,他这大年纪,又自己个人住,别是出什事吧?”
谁也没曾想到,这个每天从街头走向街尾,路靠捡瓶子过活老爷子曾是名悍不畏死解放军,头上疤痕就是当年和鬼子拼刺刀时得来。
后来他伤重退伍,也从未向z.府要求过什。
而就是在这样艰苦条件下,他仍陆陆续续捐七万多元……
最近天气湿热,孙大爷被人发现时,遗体情况就已经不大好,街道办工作人员立刻安排收敛火化,昨天就已经安放到公墓里去。
谁也没想到,仅仅几天不见,就会迎来这样结果。
整个餐馆里人都愣。
走?
去世?
怎可能呀?
池佳佳愣愣道:“就,就前几天不还好好吗?大家还起过生日呢……”
此言出,店内顿时静下。
赵阿姨忙掏出手机,“咱们也别瞎猜,给街道办那边打个电话。”
说起来,认识这多天,大家还不知道孙大爷到底叫什。
问他也不说,只是笑着摇头。
“哎你好,想问下,就是在咱们这几条街上,有个姓孙大爷,就是经常背着蛇皮袋来捡空瓶子那位,个子高高,瘦瘦,哎对,头上好像还有道疤那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