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心底微微发颤，他说话都有些不稳
：“你过去看看……他……他如果活着……你以后会恨
……”
陈陌用枪管推开另
扇门，低声说：“宋剑，你没有做过对不起
事。你只是……没那
喜欢。”
宋剑刚要再说点什，两个人却都被眼前景象惊呆。
已经死十年言若明被赵岩放在这间屋子里，用铁架支撑着身体，站在房间尽头墙边，静静地看着他们。
言若明当年是自己爆头自尽。
他们都知道，大脑是丧尸活着唯器官，只有破坏掉丧尸大脑，丧尸才会真正死去。所以不肯做丧尸言若明，在最后变异关头对着自己头开枪。
陈陌从脏兮兮大衣里拎出枪：“起进去吧，说不定赵岩在里面。”
宋剑苦笑着说：“好。”
陈陌习惯性地走在最前面，推开门端着枪往前走。
往左边走廊走三个门，就是当初他被言若明做实验房间，那间房里只有张简陋床，他被绑在上面，连续好几天被言若明注射那些还未研发完成药剂。
宋剑说：“陌陌，对不起。”
物察觉到端倪。
这路还算顺利，他们很快混到度假区门口。
赵岩不知道在做什，似乎没有腾出手来操控这些丧尸，只是把尸群聚在起，不许它们离开太远。
十年过去，度假区里发电机早已不再运转，大门开着，无数丧尸幽魂样进进出出，也不知道该去何方。
宋剑和陈陌混进去，跟着漫无目游荡尸群在已经没有活人度假区里行走着。
十年，宋剑以为他尸体都该腐化成具白骨骷髅，可赵岩却把言若明尸体留在这里，不知道用什办法保存下来，甚至连容貌都未曾变化，挂在铁架上，胸口微微起伏着，竟是还在呼吸。
丧尸并不需要呼吸来维持生命，那如今言若明，到底是丧尸，是尸体，还是……人……
宋剑和陈陌不寒而栗，时竟不敢过去查看。
陈陌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沙哑着说：“宋剑，过去看看吧，万……万他还活着……”
宋剑说：“不会，们最后次见面时候，他已经变异，他在面前自尽。”
陈陌说：“为什呢？”
宋剑低声说：“很多事。”
陈陌心底轻轻地颤着，或许是有些悲哀，可那些悲哀太渺小，在这个即将覆灭世界面前，他所有痛都变得可笑极。
陈陌轻声说：“当初受伤，言若明如果不救，就死。那时候太小，如果稍微成熟些，就不会把自己受过痛苦迁怒于言若明，你不必再为他道歉。”
宋剑说：“不是为言若明，是为自己。”
他们来到言若明以前实验室。
这里空荡荡，几乎没有丧尸在里面。
陈陌脸色微微白白。
这里留给他，从来都不是什好回忆。
宋剑低声说：“进去看看，陌陌，你留在外面帮照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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