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那座民房
屋顶上，趴着
个人。
如果不是他天生视力惊人，恐怕都看不到那
远地方还有东西。
陈陌已经快要撑不住
，但他还是咬咬牙支撑着站起来：“点火。”
狙击手接到命令，稳稳枪隔着八百米距离打中院子里柴堆。
干燥麦秸和地上汽油起疯狂地烧起来。
丧尸们被车动静吸引，三三两两有几只走过去查看，却发现驾驶室里是空。
于是尸群重新返回来，继续围着这间屋子。
车顶上，个女孩子身影爬起来，利落地避开尸群视线，偷偷把条输油管扔进院子里，打开阀门。
大量汽油缓缓流淌，渐渐淹没尸群脚下土地。
眼看油流差不多，方颖晨关上阀门偷偷钻回驾驶室，躲在车座后面空隙中，按着对讲机说：“陈哥，好。会儿起火之后你们从院墙上绕过来，从东南墙角下来，直往东跑，
们在那边接应你们。”
原来这不是十年前轮回时光，他们只是被群丧尸困在屋顶，很多天。
不多食物和水都已经耗光，他状况比宋剑更糟。
陈陌轻声说：“宋剑，不可能活着离开。”
宋剑说：“胡说八道。”
陈陌说：“能感觉到。”
那些年。
如果……如果可以重来……
如果时光倒流，如果在第次遇见之后，他就选择离开，哪怕死在末世，哪怕个人孤零零地等待自己变成丧尸，也不会那痛。
他曾经用无数个理由替宋剑解释所有行为动机。
为什会在研究所里扔下他，为什会任由他被言若明当做试验品，为什要逼他抽血供养言若明。
满地丧尸被烧得嚎叫打滚，浓烟滚滚铺天盖地，谁也看不清谁样子。
宋剑和陈陌用衣服捂住口鼻，在烈火浓烟掩护中走在水泥石砖堆砌院墙上。
陈陌意识模糊着，废好大劲才勉强听懂这句话，疲惫地答应下：“好。”
方颖晨松口气，开着车离开这里。
有几只丧尸追会儿，但是它们跟不上汽车速度，于是很快放弃。
对讲机里响起狙击手声音：“陈哥，准备走。”
陈陌习惯性地看向东南方，那是他狙击手经常潜伏个位置。
就算地上没有这多丧尸，他也已经没有冲出去力气。
宋剑说：“你人马上就过来救们。”
陈陌怔怔地看着宋剑，恍惚着不知道自己在想什。
宋剑深吸口气，说：“陌陌，定让你活着出去。”
辆油罐车缓缓开过来，停在院门外面。
为什……最后分别时候，甚至没有回头看他眼。
可是直到最后他才明白，原来切牺牲和索取，都只是因为……宋剑没那爱他。
个人，他不爱你，于是所有切都变得理所当然，他永远不会为你而心疼。
这夜没有星光，天空漆黑片。
陈陌在濒死恍惚中睁开眼睛，对上宋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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