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岩说：“除
吃饭不香之外，也没什
不好
。”
言若明低低笑着：“
很快就要死，赵岩，如果你不愿意结束末日，就把那半份资料给宋剑，让他去找
个新救世主。然后，杀
赵岩说：“大概就是言博士给注射丧尸病毒时候事吧。”
言若明苦笑着闭上眼睛：“早该想到。”
那天，他给赵岩注射丧尸病毒，是从沈教授身上提取出来原始病毒株。
最原始病毒株提取物，再加上陈陌血清，竟在赵岩身上生成这种前所未有症状。
他没有死于感染，也没有痊愈，而是在活着状态下，点点慢慢变异，身体成为丧尸模样，思维却仍然清晰地保留在脑海中。
赵岩拎着旅行包走进来，看着躺在床上言若明，咧嘴笑：“言博士，该逃命去。”
言若明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手背和掌心。
青黑血管在白皙皮肉下透着濒死可怖颜色，他又看见那片灰白雾气，看见赵岩透过雾气对着他笑。
言若明深吸口气，轻声说：“把最后支血清给注射吧。”
赵岩面无表情地掰开试管，抽取里面血清，毫不温柔地扎进言若明静脉中，残忍地全部推进去。
察力和计算力。
他对时间和距离感知准确到可怕，不管去哪里，都能记住自己到底走多远，用多久，又是冲着哪个方向走，完全不需要任何计算和记录。
他就是台活导航。
货车渐渐向东绕路而行，陈陌知道高速收费站般都会被堵住，于是他开始熟练地从路边小路上下高速，从那些小村子周边飞快驶过，就像他经常开车走这条路样。
陈陌看着前方路，长长公路蜿蜒向前，灰白雾气笼罩着整个世界，谁也看不清前方到底是什模样。
言若明从来没有想过，人身体和丧尸病毒，竟能以如此完美方式彼此嵌合。
细胞持续死亡腐坏，又不停地重新再生。
这就是沈教授想要新世界吗？
建立支不会死亡军队，他就是这个王国唯王。
言若明说：“赵岩，你觉得做丧尸好吗？”
言若明已经感觉不到痛。
他曾经以为，自己会是那个能逆天改命救世主，可现在，他除静静地等待死亡，再也没其他可以挣扎余地。
血清让言若明精神好些，他慢慢抬头看向赵岩。
赵岩戴着墨镜，对他咧嘴笑，露出青紫牙龈和腐黑舌头。
言若明深吸口气，轻声说：“什时候事？”
身后景色渐渐遥远，陈陌这才想起，他好像忘回趟家。
玖山县就在距离中转站三十公里地方，他或许应该去看趟，去取件旧物，让自己不至于忘记自己是谁。
可现在他们已经离那里很远。
陈陌把回家念头收起来，专心开车，在脑海中整理地图形状。
西北方，荒漠边缘发电站里，所有人都已经整理好行李，随时准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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