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猛地提起精神艰难地抱住枪回头厉声问：“什
人！”
屋里安静下来，看不清是丧尸还是人。
陈陌剧烈地喘息着：“爷爷，你去
身后…………保护你……”
屋里
人影慢慢挪出来，小心翼翼地举着双手摆出投降姿势：“陈……陈陌……别开枪…………”
居然是中转站里那个骚里骚气调酒师。
老人在陈陌身边支起火堆，又找
些被褥给陈陌盖上，叹着气问：“陌陌，宋剑走。”
陈陌沙哑着声音哽咽：“没有想他……”
他终于死心。
次，两次……他太傻，总是看不清他在宋剑心中地位。
积累在心中痛苦和绝望在宋剑扔下他带言若明走瞬间，终于压垮最后根线。
老人说：“这个年纪本来就活不久，现在死和过两年就死，能有多大区别呢？你动不，就不要动，爷爷去给你弄吃，乖啊。”
陈陌眼角流出泪来，悄无声息地落在身下地面上：“爷爷……”
老人又叹口气，拄着拐杖蹒跚着去中转站厨房找点剩下小米粥，开火加上两勺红糖热热给陈陌喝。
尸群已经离开这里，整座中转站空旷得像片墓地。
陈陌喝点粥，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
陈陌迷迷糊糊地看着渐渐明亮天空，他看到老人佝偻身影。
老人叹口气，俯身给陈陌包扎那身深浅不伤。
陈陌眼中还有泪，他好像已经感觉不到疼，任由老人拿针线缝合着他身上伤口，任由剧痛消炎药被裹进皮肉之中。
这次，宋剑仍然没有选择他。
老人说：“陌陌，还起得来吗？”
他再也不会思念宋剑，再也不会那样绝望地等待宋剑回头看他眼。
老人点点头，又叹声，说：“陌陌，咱爷俩走吧，只要你不嫌老头子累赘，就陪你块儿去安全区。你这小，到安全区还要上学呢。”
陈陌慢慢支撑着坐起来，纤细身体包裹在军大衣里，苍白小脸上满是泪痕。
他说：“爷爷，们起去。”
忽然，他们身后房间里传出动静。
老人没力气把他拖回屋里，就只能陪他在这儿躺着。
陈陌晕晕乎乎。
他想起宋剑背影。
宋剑走得那快，那焦急地要去保护言若明。
从走出房门那刻开始，就再也没有回头看他眼。
陈陌很久很久才慢慢缓过来，他用几乎听不到声音低低说：“爷爷，是死吗……”
老人叹口气：“没有，你还活着。”
陈陌挣扎着动两下，却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他失血过多，遍体鳞伤，又发着高烧，哪怕抬只手，也觉得有千斤重。
陈陌沙哑着低声说：“爷爷…………走不……这里不安全，你……你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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