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说：“会很危险。”
宋剑说：“对，但是
必须去，要去医院拿
些设备。”
陈陌问：“是言若明
研究要用吗？”
宋剑犹豫
几秒钟，说：“是台离心机。”
陈陌遥远记忆和常识里还保留着
陈陌走出房间，看到宋剑正站在外面抽烟，二手烟在夜色中徐徐上升，在枯枝残叶中勾勒出片飘飘摇摇幻境。
陈陌有点头晕，他慢慢走到宋剑身后，看见宋剑后领处露出那片皮肤，漫延着宋剑为他而留下那些疤痕。
宋剑回头，叼着烟轻轻把陈陌抱进怀里，深吸口气，烟雾顺着陈陌白皙耳朵缓缓散开。
陈陌心中忽然弥漫起股孩子气委屈。
他哽咽着，小声说：“宋剑，想吃糖。”
这是陈陌自己要求，他不愿意次次来这里被抽血，百毫升鲜血能让言若明几天不来找他麻烦，他也好乐得清闲。
抽血过程中陈陌没有说话，全程低着头，单手玩贪吃蛇游戏。
李哥抽完血，看着陈陌淡漠平静小脸，心里说不出是个什
滋味，随手拿块糖递到陈陌面前：“陈陌，补充下血糖。”
陈陌没有接那块糖，他抬头看血袋眼，用脱脂棉按着自己手臂上针眼，低声说：“不吃，走。”
他并不讨厌李哥。
宋剑问：“怎？”
言若明轻声说：“宋剑，陈陌是不是在恨？”
宋剑说：“他不会，他知道救你是为什。”
言若明说：“们不具备新鲜血液储存条件，提取血清需要离心机。”
宋剑说：“会弄到，你放心。”
宋剑在口袋里摸摸，没有糖，但是有块巧克力。
宋剑把巧克力剥开，放进陈陌嘴里。
廉价代可可脂腻死人，齁甜齁甜味道呛喉咙。
可陈陌却含在嘴里小心翼翼地口口舔着慢慢融化巧克力，细瘦胳膊抱住宋剑腰，他有点头晕，小脑袋摇摇晃晃，下下撞在宋剑肩膀上。
宋剑有话要对陈陌说，可他不能对这样样子陈陌说。于是他把陈陌抱起来，慢慢往回走，先说眼下最紧要事：“陌陌，要去趟市区医院。”
这个两米高大块头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对他直很不错。
他只是不愿再接触切和言若明有关事。
因为宋剑那句“爱你”，他魔障般自愿做言若明活体血包，可他仍然讨厌这言若明。
旦想起言若明，想起两人相似脸，他就有种身为赝品痛苦和自厌恶。
只有离言若明远点，他心里才会轻松好受些。
言若明虚弱地点点头，往自己居住地方走。
他走几步，又回头看向宋剑，轻声说：“宋剑，陈陌会恨，就让他恨吧，别无选择。”
宋剑没有回答，只是挥挥手：“回去休息吧。”
天快黑时候，陈陌又去给言若明输次血。
这次李哥次抽取陈陌百毫升鲜血，想要让言若明坚持地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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