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明已经开始耳鸣，他被捆在座椅上，却还是痛得蜷起身子，白皙
手腕被绳子磨出血。
给陈陌治疗时候，是把催化剂稀释在整瓶葡萄糖中慢慢滴入身体，可现在情
赵岩在前面开车：“怎
样
？”
李哥深吸
口气，说：“不太好。”
言若明闭上眼睛，忍着四肢百骸中剧痛深呼吸：“不行……嗯……
身体……身体没法自主生成免疫细胞，李哥，还有多少陈陌血清样本？”
李哥说：“30毫升。”
言若明说：“靠这些血清撑不太久……再试次免疫催化剂……用双倍剂量！”
老人蹒跚着拄着拐杖来到宋剑和陈陌房间里，发现声音是从旅行包里传来。
老人急忙把宋剑旅行包打开，从里面翻找出那个滋滋作响对讲机。
距离可能有点远，可能中间有遮挡物，对讲机信号十分不好，但是老人还是断断续续地听出里面声音。
“们是队幸存者……车上有位丧尸疫苗研究专家……需要帮助……们……任何人帮助……重复……们是队……专家受伤……”
老人沉默很久，抬头看向远处漆黑夜色。
此在意这个孤独男孩？
宋剑对调教师嘲讽嗤之以鼻，他揽着陈陌削瘦肩头，两人起往住地方走。
陈陌舔着冰淇淋，他喝着酒。
小别墅二层，老人在写信。
他年纪大，不喜欢小年轻们吵吵闹闹欢喜，于是就在这里默默地写信，写完，就收在自己老旧皮包里。
李哥说：“言博士，你有没有想过，你会先死于免疫催化剂排斥反应？”
言若明手指苍白痉挛着，他说：“必须……必须试试……”
李哥叹口气，给言若明次性注射二十毫升免疫催化剂。
排斥反应立刻在言若明身体里生效，惨烈剧痛让总是倨傲清冷言少爷发出痛不欲生惨叫声。
赵岩伤痕累累手指紧紧握住方向盘，血管几乎要在布满疤痕皮肤下爆开，他沙哑着低骂：“这个疯子！”
那片无边无际玉米地中，可能正有辆车向这边驶来。
车上人，携带者位丧尸疫苗研究专家。
辆悍马咆哮着在玉米地中强行捻开条路，没头苍蝇似乱冲乱撞。
车后座上，李哥正在给言若明注射更多血清。
言若明脸色惨白，冷汗在剧痛中流淌，他紧紧咬着牙关，不愿让自己痛太狼狈。
他们年轻时候，还没有网络没有手机电话，所思所念，都只能寄托在张薄薄纸上，天天小心翼翼地塞进路口铁皮邮箱里，然后忐忑又欢喜地等待着回音。
现在已经没有收信人，可他保留这个习惯，仍然常常找点纸，截笔头，静静地写封信。
老人正在屋里写着，忽然好像听到点声音。
他愣下，搁下笔侧耳静听。
那声音断断续续，还带着刺耳电流声，很微弱地在隔壁房间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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