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帜挥下,单军抄起手边零件,以令人目不暇接速度拼装枪械,动作冷酷果断,零散部件在他手上像长眼睛,在眼花缭乱中飞速重组。三下五除二就推枪上膛,咔嚓声中第个冲出准备位。
他箭般低姿冲过前方开阔地,百米开外放着五个酒瓶靶,单军冲到射击点变换动作,单手撑两腿卧地,凌厉利落地个俯趴卧姿射击。
“啪啪啪啪啪!”
五个酒
单军想起在工具房,那浓烈接吻。
那个吻,单军始终没忘。周海锋卷起他舌头,毫不犹豫、强硬却又带着火烫炙热热度。那和女人吻完全不同,没有柔软、胆怯,只有充满力度侵犯和感官冲击,带给单军除愤怒和震惊,还有陌生悸动,仿佛有股邪火,在他心底乱窜……
那纠缠翻卷滋味,现在他又次想起。单军唇上还沾着周海锋刚刚吹过湿润,单军呼吸发沉……
他喉咙发干……
简易冲凉棚里,单军在冷水里狠狠地冲着。
“陪你坐坐。”
单军说。
周海锋没说话,看看他。
单军从他手里接过口琴。
“怎吹,教。”
坐在台阶上,个静静地吹,个入神地听。那时候他还小,老是跑去,他哥哥总是赶他。周海锋笑,说,那时真够傻。
单军声不吭地听着。
周海锋说,他哥哥教他吹这首,他老学不会。好不容易学会,他哥也上前线。走之前,他哥把琴留给他,说等他回来,再教几首新。
周海锋说,你说巧,就只会这首。你要是说别,也不会。
“别想。”单军心发紧。
他从头到脚浇个通透,浇灭身燥火,也浇醒昏乱脑子。
他觉得自己不正常,甚至不知道是从什时候开始这不正常。
他脑子里念头,被他自己压下去,他觉得那是个昏杂错觉,是他脑子在这个见鬼地方见鬼,撞邪……
射击场上,连绵不绝枪声震荡着群山。
批批兵冲上,对着各自靶子,枪声连环大作。
周海锋刚吹过,单军也不介意,放到嘴边吹起来。没吹出调,却沾上上面湿润。
“哪能这吹。”周海锋看单军莽撞样子,失笑,起身过来把着单军手帮他调整姿势。
“对准,别太用劲。”周海锋拿过来给他做示范,吮上去。
周海锋嘴唇在琴边上寸寸移动,唇被吸附在琴边上吮动着。单军眼睛盯着他嘴唇,他看着周海锋吮过他刚刚吹过地方,身上渐渐起股燥热。
那个嘴唇,也曾经这样吮过他。
周海锋不再说话,单军看着他沉默脊背和寂寥侧脸,忽然有种冲动,想过去抱住他,把他用力抱进怀里,让他忘记这些不该被想起往事……
周海锋出会神,回过神来,看单军眼,淡淡笑笑。
“你去睡吧,明早还要训练。”
“你呢。”
“再坐会儿。”周海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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