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吃。”
老王满足地接过，垂眸时突然看见自己那块蛋糕上有抹熟悉
红色：
“呦，蛋糕上还印着红毛呢，
吃
可别变得跟他
样笨。”
这容诗翊可就不愿意，他站在椅子上，冲老王高举起那张数学卷子：
“聪明着呢！刚刚数学考百零九！”
另个男生准备个小盒子，两人起摆去讲台上。
马虎把大盒子打开，里面是块很大蛋糕，配色很奇怪，算不上好看。可是蛋糕表面有很多小框框，上面印着都是十班同学照片。
有苏锦柚和她几个小姐妹合照、有运动会十班男篮勇夺亚军合照，还有文化节演职人员在后台照片。
另个小盒子里装是个相册，云晴晴翻到最后，有页是空出来。
“这页是留着贴毕业照，到时候给你补上。”
容诗翊履行语文课代表职责：
“起立！”
群十几岁少年齐刷刷站起来，规规矩矩冲台上鞠躬：
“老师再见！——”
云晴晴后退步，冲他们挥挥手，回应道：
有些哄闹。
但这哄闹在云晴晴进来那刻就止歇。
云晴晴走上讲台，像平常样自然：
“抱歉啊，占用下大家自习课。咱们今天讲首诗。”
马虎收起他五子棋，萧凛和苏锦柚也停搓纸团动作，连后排睡觉同学也自觉地坐起来。
十班同学闹很久，直闹到上晚自习，等到真正离别时候谁也没有流眼泪。
上课时间，大家不能送云晴晴到校门口，群人便扒
摸耳朵，道：
“您这就要走？”
“嗯。”
“不跟大家告个别吗？”
“不太擅长告别，怕又哭出来，也太没面子。”
这事他能吹年。
云晴晴又切下块蛋糕：
“好好好你最聪明，来，这块上面是宋词，给你。”
马虎起哄似喊句：
“臭情侣！！”
那男生挠挠头。
“好好好。”云晴晴眼眶还是红。
正巧这时，老王从十班门口路过，探头进来看眼：
“哟，这是干什
呢？有蛋糕吃？”
云晴晴刚好切块下来，先递给他：
“再见啦！”
但她没有立刻就走，而是认认真真又看遍十班每位同学。
马虎突然举起手：
“老师！们准备礼物送您！”
说罢，他急吼吼地跑到教室后面，打开柜子，取个大盒子出来。
几十号人安安静静看云晴晴在黑板上写下漂亮板书。
那是杜牧《赠别》。
她写完最后个字同时，下课铃声也响起来。
云晴晴把粉笔放回盒子里，笑着拍拍手：
“同学们，下课！”
“们又不笑您，最后节课，做人，要有始有终嘛。”
云晴晴看他会儿，最后弯起唇角，点点头：
“好。”
容诗翊从后门又溜进教室。
自习课，马虎正跟同桌下五子棋，苏锦柚和萧凛在拿纸团子互相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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