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到最后几秒黎听察觉出丝不对劲,他走到隔壁房间问李泾:“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有个旋转角度需要改下吗?你有和许寄讲吗?”
李泾摘下护目镜,迷茫地想会,“说吧?忘。”
结果和许寄那边核对下,没讲。
拍倒是不难拍,只是麻烦,要重新布回这个镜头景,拍完然后重新剪辑后期,既浪费钱又浪费力,还浪费时间。
“不是,”李泾也很烦,“真想说很久,你们不能直接沟通吗?本来每天就够累,还要个和你讲,个和他讲。”
这时,手机叮咚声,黎听愣下,划开,是人造灯方案视频,只是,为什聊天框上顶着名字是李泾?
为什不是许寄发给他?原话不是说“拍出来发给你看效果”吗?
股巨大落差感与烦躁涌上黎听心头。
只是个视频,也不愿意和他联系?明明昨天他想很久,想好要以什借口见面,怎开局,许寄会有怎样反应,面对不同回复他又要用什借口,都要编成部宫斗剧。
只是万万没想到,许寄连个开始都不给他。
时候,那火辣辣视线瞬间就重新粘上他后背,就像刚刚抬头不经意撞见眼神,仿佛要吃他似。
又装乖,他心想。
第二天仍是李泾来监工。
“刚刚那个镜头导出来发给你,”许寄对李泾说,“你发给他看看。”
这个“他”是谁没有明说,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黎听咳嗽几声,道:“可是你最近工
他点开视频,却看不进去,他心思压根不在这。
黎听任由自己砸在椅背上,脖子仰着枕在上边,他不知放空多久,才勉强把满腔情绪收拾好,强迫自己集中在视频上,半晌,他回复道:“可以,就这样吧。”
接下来也还算顺利,基本就是每天拍完,李泾回来和他大概讲遍今天拍摄哪里有问题,明天要拍几个镜头等等,偶尔需要调整也能够及时转达。
个星期后,宣传片前四分之部分发到黎听手机里,是已经后期过版本。
黎听戴着口罩,只看前十几秒就被震撼到,效果远超想象,比之前那几千块做不知好几百倍,只个镜头就能看出差别,那种质感是便宜设备无法拍出来。
在只隔三公里另个办公楼,黎听用工具把融化玻璃做成个贝壳形状。虽然生意没有之前火爆,但还是会有零零散散几单,算是在慢慢恢复。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火焰里玻璃,忽然,他控制不住地侧头咳嗽几声,烧红铁差点烙在他手指上。
他好像有点感冒,扁桃体也发炎,喉咙冒烟地痛着,像是有海胆在里边翻滚。
本来这甲醛味道就熏得他难受,再加上这段时间四面八方窗户大开着,风很大,吹得不舒服。就连放床小隔间都正对着窗户,睡觉时脚底板凉飕飕。
估计昨晚就是压死骆驼最后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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