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呼出口酒气,手攀住许寄,他垂着眼,自言自语道:“第次喝酒后有人来接,神奇……”
这种感觉好神奇,让人心情很舒服。
许寄没听见。
黎听盯着许寄侧脸,手跟铁
眼下全是醉人绯红,对面那人看得眼都直,不知道还能聊些什。
黎听晕,但没完全醉,甚至刚刚还叫代驾来接他,指尖非常准确地摁下每个确认键。
嘴唇刚碰到酒杯,就被人从后边拿走。
许寄居高临下地望他。
黎听抬头,见到来人时愣住,他眯着眼睛,像是在辨认,也像是在不可置信。
许寄是那种又低又冷音色,仿佛冰川大块碎冰掉落砸进冰河里那般低沉,“喂你好,是许寄。”
安时声莫名就温顺下来,“你好,是安时声……”
然后他就顿住,似乎是想等许寄反应,看后者知不知道他。
“嗯,请问有什事?”
安时声不甘心地道:“黎听在聚会上喝醉,你要来接他吗?”
晕,他估摸算算,已经喝七八杯红酒,再喝可能就得倒。可是出来谈事,怎可能不喝,他有些后悔,应该之前先把酒量练好。
这些有钱人,喝得不是洋酒就是上好葡萄酒,他在黎家哪配喝到,当时就连烟抽得都是8块钱包那种。
黎听不得不婉拒递到他眼前酒,自己坐到沙发上休息会。
可烈酒往往余韵最大,他只觉得越来越晕,眼前世界都扭曲。他靠着沙发背闭上眼,黑发遮住大半张脸,沾酒渍唇色淡且润。
安时声直盯着黎听那边,他吸下鼻子,找到自己手机,“要把许寄喊过来。”
“……许寄?你怎来?”
口齿伶俐,吐字清晰,没有大舌头,看来还没不省人事。
许寄道:“来捡酒鬼。”
黎听把这四个字放在舌尖滚遍,才有些迟钝地读懂。他微微撑起身体,想站起来,不料长时间久坐外加酒精上脑,起身就非常晕,眼前都在转,踉跄地要摔回去。
许寄及时抓住对方手臂搭在自己脖子上,差点被黎听体重带着起摔。
刚在家门口停好车许寄:“……”
他要知道还有这麻烦,开始就不会给黎听邀请函。可是聚会上都是圈子里人,老婆喝醉,哪有不去接道理?
许寄闭闭眼,在心里叹口气,被迫加班,他道:“会来,麻烦你帮看好他。”
许寄没有穿西装,身休闲,以至于有些格格不入,但身上气场完全不输。
黎听长得太耀眼,所以他眼就看到前者边倚在沙发上和别人交谈,边手里还拿着杯酒。
旁边人:“啊?”
“如果他不来,”安时声道,“不就代表他根本不喜欢黎听?那些话都是黎听在骗!”
旁人压根管不这骄纵小公子。
许寄电话号码是他很早之前拿到,但安时声次都没敢打过去。
响几十秒,那边才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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