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采取措施,明天起来可能就要发炎。
许寄也不欲听他废话,抄过放在床头柜药,不容拒绝道:“趴着。”
黎听很听话,他双手垫在脸下,把后背露出来。
“你就不能把头发扎起来吗?头发会有细菌,这样蹭来蹭去不发炎才怪。”许寄把后背上长发拨到两边,这还是他第次碰黎听头发,柔软光滑,就像缎带,从手心溜走时带着痒意,和自己偏硬触感完全不样。
黎听道:“橡皮筋在桌子上。”
这真有涂,黎听应声。
许寄点点头,没管。
虽说哪里都在痛,但黎听也没矫情到上个厕所都要让人扶着,只是前后都有伤,无论他怎坐、怎躺都难受,非常煎熬。
直到临睡前,门被人敲响,他难得找到个两边和谐位置,便不想再动,他说:“进来吧。”
许寄打开门,手里拿着大壶水,边走进来边道:“水给你放这,你不用出……”
房间内,黎听站在镜子前,他低着头,正艰难地把手伸到后背给自己上药,每抬下手都会牵扯到肋骨上伤口,滴冷汗从下颚流到锁骨,呼吸间都仿佛带着痛意。
从后边看,他身型竟与许寄相差无几,肌肉隆起,匀称修长,每块都蕴含着爆发力,并不是那种瘦弱白斩鸡身材。
或许是因为他这张脸,再加上衣服遮,就会给人种他很清瘦错觉,其实不然,典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棉花浸湿褐色药水,黎听随手涂几下,扔进垃圾桶。他出门,看到许寄擦着头从洗手间出来,后者穿着白色运动背心,露出起伏流畅两条手臂。
黎听发现许寄肌肉是真练得很好,既不夸张也不单薄,切恰到好处,完全就是女人最爱那种程度。
许寄下意识脱口而出“自己去”,但见对方这半死不活、估计起个身都得哼哧大半分钟势头,他认命地站起来去拿。
黎听好似觉得指使他很有趣,他双眼带笑:“你帮扎嘛,现在手抬起来都疼。”
上衣会摩擦得伤口疼,黎听在自己房间里自然是没穿衣服。他没听到许寄接下来话,有些疑惑地抬抬眼。
要放在平时,许寄肯定首先惊讶于黎听身材,但此刻,他目光全被后背伤口吸引视线,他声音沉下来:“你不是说你涂药?”
“嗯?”黎听道,“涂啊。”
许寄耐心地拿出手机,对着黎听后背拍张,递过去给后者看。
黎听看眼,照片里他背依旧完美,只是那褐色痕迹全没在伤口上,而碰水伤口边缘已经微微泛起红。
“你洗澡?”许寄注意到他,问。
黎听:“嗯,洗完。”
许寄擦头动作停住,半干头发被他随手往后拨下,英俊眉眼像洗过那般清晰,“你忘你不能洗澡事?”
黎听没忘,但他在地上躺那久,那脏,怎可能忍住不洗啊?
许寄又问:“你药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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