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寄出力在按他,手法很专业,顺着肌肉纹理揉开那团瘀血。
黎听小腿绷直,他疼得都有些窒息,喉咙不住滚出奇怪声音,“操……轻点,啊!”
许寄力道不减,“你是要长痛还是短痛?”
黎听最后受不住地倒在床上,黑发在白色被褥上四散开来,他抬起手遮住自己眼睛,用力得脖子都气血上涌,他觉得自己脚趾可能抽筋。
“呃……!长痛,长、长痛!放手!”
许寄把他带去开始售票地方,对工作人员道:“你好,麻烦给他科普下安全知识。”
于是黎听被安排在座椅上,跟小学生样看将近大半小时滑雪安全教育片,看到最后脸都麻。
回到酒店,黎听先去洗澡,等他出来后,闻到房间股浓浓药酒味道,有些呛人。
“过来,”许寄正坐在床边,他把药酒倒在手上搓热,“把裤子挽起来。”
黎听愣下,没想到对方还记得。
许寄无言半晌,轻启薄唇,“不要得寸进尺。”
纪方池发现,那两人好像和好如初,而且……嫂子是不是有些太粘许寄哥?粘,是该用这个字吗?
许寄哥仍然疯狂突突,但突过段完整距离后,他速度会稍稍减缓,没会再重新提速。
跟在后边纪方池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他看到斜前方黎听。
黎听是发现,许寄真不等他。
往前冲,那样很危险,非常危险,如果没有硬帮你换向,你或轻或重、绝对会受伤。”
黎听说:“知道你会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但他就是笃定,以许寄性格,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受伤。
许寄不是那样人。
许寄闻言脸色又变差,语气很严厉,“那要是们两个都受伤呢?”
许寄:“快点。”
黎听说:“不用吧,你放在那,自己来就行。”
许寄不欲和他废话,“你不会。”
黎听有些疑惑,不就是擦下药吗,怎还有会不会之分。
撑两分钟后,黎听终于忍不住短促地叫声。
可每过个弯道,他再往前滑些,就能看到许寄那身全黑身影。
下午散场。
在零下摄氏度情况下,黎听都微微出点汗,他摘下头盔和雪镜,看到不远处站着许寄。
“你们两个先回去吧,”许寄对两兄弟道,又指指他,“你跟走。”
黎听不明所以,但还是跟上去。
“知道,”黎听就是靠看别人眼色活到这大,他立刻认错,“保证没有下次。”
两人聊这些时间,两兄弟打个电话上来催,许寄边重新扛上雪板往外走,边接起来:“嗯,现在下来。”
走没几步,他转身,看到黎听仍然站在门口。
许寄挂电话,似乎又叹口气,“快来。”
黎听表情闪过丝不可察觉惊喜,他勾起唇,走快两步跟上,他侧头望他,“你今天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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