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朋友,许寄向来是很大方很温柔,他答应下来:“行。”
10分钟后,
许寄道:“那你岂不是还得和它磨合?别只顾着摔啊。”
纪方池愤怒:“哥!”
哪知他掏着掏着,突然大喊声:“糟!”
正在往外搬东西许寄和纪驰看他眼,纪方池哭丧着脸:“忘记带雪镜!”
纪驰当下就要去拧自家亲弟耳朵,“让你再检查遍有没有带齐东西你非不。”
他趿拉着拖鞋,动作迟缓地跪在马桶前面,两指伸进喉咙深处抠。
“呃,呕——”胃抽搐着,他扒着马桶边缘指甲用力到泛白,鬓边头发汗湿,生理泪水打湿点睫毛。
等吐干净,许寄才站起来漱口,给自己冲杯蜂蜜水。
酒精直沉淀在胃里会导致睡醒还难受,可催吐出来,只是难受阵子。
许寄清下嗓子,总觉得刚刚指甲刮到哪里。他太久没有喝成这样,抠得都不熟练。
嗯”声。
“那呢?”黎听有些荒唐,他还以为对方不舒服,难得好心留下来。
许寄看他会,慢吞吞地掏出手机,道:“给你叫车。”
黎听:“……”
婚礼结束当天,这对刚刚还甜甜蜜蜜新人分别上不同车,各回各家。
两兄弟家离这边很远,之所以先来许寄家集合也是因为就在机场附近。
“那能有什办法,”纪驰道,“去到雪场那边买吧。”
纪方池哭诉道:“雪场那些都不酷!还要拍照给同学看!”
许寄说:“给你个吧。”
纪方池眼睛霎时亮起来,“哥!你才是亲哥!想要那个镭射!”
他足足睡10个小时,中午吃过饭后开始收拾东西。
明天他们就要出发去阿勒泰,干净衣物都用真空袋装,行李箱每层都分门别类地放好。
纪驰曾经吐槽过,说他行李箱里能掏出100个真空袋。
第二天纪驰和纪方池大早就来到他家门口,打算起在附近吃过午饭后再去机场,历经四个小时路程,到达阿勒泰刚好晚上。
“许寄哥!”纪方池很兴奋,他直接拉开背包,展示自己雪板,“给你看新买板子!”
要是这戏剧性幕被人看见,估计许乘跃又要大发雷霆。
酒精是种很神奇东西,很难喝,但会上瘾。喝点就会麻痹你味觉与理智,诱惑你喝下更多,它让大脑发出虚假信号,让人误以为自己还可以,可旦过量,酒精便慢慢升腾、蒸发,流进你血液,到达身体各处,达到饱和,吞噬你意识。
喝得次数多,许寄很清楚自己状态,什程度会毫无感觉,什程度会开始晕,什程度过后定会醉。
现在他就是处于手脚有些迟钝但脑子还很清醒地步,说出来可能没人信,他比许乘跃这个五十多岁经历过各种应酬老狐狸还能喝,全是在还不成熟年纪灌出来。
胃病也是在那时落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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