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后笑笑,脸上掠过丝惆怅,“哪有什住不惯,若是无事心头烦,便是寻个乡野村舍,那也是自在惬意。”
李度秋自然听出李后话里有话,问道:“不
李后轻声笑,点点梁济额头,“还不知道你,这事若是瞒着你,只怕你转过身就会自个儿去查,到时有个偏差,整个大局也就坏。”
梁济抬起眉来,小心翼翼道:“母后心里已经有决议?”
“等你舅舅来再说。”
话音刚落,门外宫女便小步踱进来,“启禀太后,李大将军请见。”
“传他进来。”
午后场倾盆大雨,消解些难耐暑气,只皮光水滑青蛙从荷叶间跳出,抖落叶心洼盈盈雨水。
万物澄澈,天朗气清,梁济却无心欣赏这番叫人心旷神怡雨后美景,他坐在莲池上临水亭边,眼神落在半空,眉间满是烦闷郁愤。
自从那日向李后坦白切已经过整整两日,李后虽然很惊讶,却也没有如何失态,只是按住额角,垂睫思索番后,便让梁济在行宫里歇下,没她允许,不准回京。
这明显是不让他插手,不知为何,梁济总感觉事情发展会超出他预料。
正当他兀自焦灼之时,远远便见到抹墨青色袍角,梁济定睛看,竟然是李度秋,对方目不斜视,身后没有跟着个人,所去方向正是李后寝宫。
“是。”宫女躬身后退,不会儿,双黑缎朝靴便出现在二人面前,梁济抬起头,迎面就对上李度秋眼睛,那双眼眸里似乎什都没有,然而就是叫人不敢直视,这对从尸山血海浸出来双眼,没有,bao虐狠戾,反而十分沉静,仿佛深谷里池秋潭,透着苍寂和凉意,却又十分明澈,似乎眼就能照出别人所有心思。
梁济不由移开视线,低头道:“舅舅你来啦。”
李度秋点点头,抱拳行礼道:“臣见过太后,太后圣安。”接着又对着梁济同样行番臣子礼。
“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李后姿态端庄,神色亲而不昵,指着左下手座位,和颜悦色道:“坐下吧哥哥,们兄妹俩可是许久不曾叙话。”
李度秋脸部弧度微微柔,依言坐下,问道:“行宫可还住得惯?”
梁济猛地起身,正要开口时,眼神暗,快步走出水亭,往旁假山后钻去,这燕河行宫他自小来过许多次,对于些小道近路早已然于胸,很快就先李度秋步来到李后这处。
见到梁济,李后指指左手下矮杌子,道:“正要命人叫你,你就来,是见到你舅舅吧。”
梁济闻言,正要落座动作不由僵下,接着头顶就被李后轻轻抚,李后把片草叶子举到他面前,道:“下次注意点。”
梁济脸上浮现丝懊恼,他怕母后有意避开自己和舅舅商谈哥哥事,这才打算赶在舅舅之前先到母后这儿,省得万被母后让人拦住外面不得进殿。
“孩儿知道。”梁济抿抿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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