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日,念没有日不来归真居,待就是整日。
冲觉和冲明各抱着床刚刚晒好棉被,往后院走去,隔着回廊上漏窗远远地望着禅室方向,只见念与梁澄
“是。”冲明轻声退下,放下重重帘帐,立在边。
梁澄如今虽已无需施针,但是仍要日日药浴,年后再隔月次,如此再三年便可痊愈,那带来厨子除手好厨艺,更擅药膳,这药浴汤子便是他照看,梁澄有心考较冲明心性,见他脸上闪过疑惑,却不曾多问,低着头副什都没看见模样,梁澄在心里点点头。
进浴房梁澄却不知道,在他眼中沉稳老实沙弥,此时双拳紧握,眉头紧皱,隔着微微晃动帘帐,目光忧虑地望着里面。
帘帐本就不隔音,不会儿,里面便传来入水声音,似乎还有身舒适呻吟,冲明脸倏地红,移开目光,盯着地板上从窗棱里漏进月光。
时间在这刻似乎过得很慢,帘帐里时不时传来两声水花溅落声响,声声似乎拍打在冲明心里,也不知过多久,声响亮“哗啦”,之后便是衣料窸窣摩擦之声,冲明立即收敛起所有外露情绪。
下,念颀长飘逸身影出现在冲觉面前。
“上师!”冲觉声音有些颤抖,双手抵在胸口,楞下,这才记起行礼,于是恭敬弯腰,在赶忙打开院门。
念停下来,微微颔首,低头看着冲觉,道:“你今年有十五岁吧。”
冲觉双眼骤然发出晶亮神采,咧嘴笑:“嗯!弟子五岁那年为上师所救,到今天已经有十年!”
“十年啊,”念轻叹,“你很好,今后要好好服侍国师大人。”
不多时,只修长手撩开帘帐,肌肤细腻白皙,似乎还带着湿气,圆润指尖在灯光下泛着微微光,冲明心神晃,下刻就见这只手主人自素色纱帐后显露出来,头发散在胸前,发梢带着些水珠,领口微开,露出些锁骨,冲明目光扫过那处,忽然浑身僵,眼里露出丝狠历,似要迸出火星。
只见锁骨右边,赫然抹红痕!
那是念留下吻痕……
药汤里有助眠成分,因此梁澄每次泡过药浴后总会犯困,他掩住嘴巴克制地打哈欠,往内室走去,边走边吩咐道:“把里面收拾后就去休息吧,不用守夜。”
“是。”冲明艰难地咽下喉间颤音,稳声道。
“嗯嗯!弟子领命!”
念微微笑,慢慢走远,冲觉不自觉踏出石阶步,扶着门柱,直到念背影消失在春雾弥漫梅林里,这才收回视线,怅然若失地捂住心口。
院里如今除冲觉冲明,流云飞月以及梁澄带来个厨子,竟再无其余伺候人,梁澄不愿流云飞月从早累到晚,于是洗漱沐浴之事便交给冲明。
“大人,药汤已备好。”冲明立在梁澄面前,躬身道:“弟子服侍您更衣?”
梁澄摆摆手,“你先下去罢,沐浴后再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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