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冲觉这下子也反应过来,有些手忙脚乱地将长帚靠在边树干上,双手合掌,规规矩矩地见礼。
梁澄还记得第次见到这小和尚时候,彼时对方身上无丝少年人该有活力,眉宇间有些孤僻,看着沉默寡言,现下在念面前,才显出些勃勃生气,梁澄见此不由露道柔和笑来,抬手虚扶道:“不必多礼,离寺多日,多亏你们帮打理这归真居。”
冲明明显看着更加沉稳,始终保持着垂眉敛目波澜不惊神色,道:“不敢当,此乃弟子分内之事。”
梁澄点点头,道:“好,今天这样就可以,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弟子告退。”两人又对着梁澄他们行礼,然后退出院子,临走前,冲觉看好几眼念,见念直垂着头跟跟身边国师大人说着什,并未注意到自己,不由脸落寞。
果然不出梁澄所料,二皇子和六皇子两党在朝中咬成团,梁澄向明元帝递份奏折,直言被刺事但凭陛下裁决,他如今既是出家之人,便不好插手其中,之后就安心回到大相国寺里“养伤”,至于佛诞日筹备事宜,则由方丈觉非大师与礼部众*员主持。
不过暗地里,梁澄派人于暗处日夜轮守大雄宝殿和永宁塔金宝瓶两处,但是并未发现有何行迹可疑之人,梁澄原本也未抱太大希望,毕竟上辈子各处监严密,凡是赵太后会接触事物皆要经过层层排查,但是最后还是让刺客钻空子。
梁澄不是没想过直接阻止这次佛诞日,但是没有这次也会有下次,不怕贼上门,就怕贼惦记,与其无法掌控对方下次出手时日,不如装作不知,于暗处戒备。
多日未回,归真居依旧户牖洒然,窗明几净,在梁澄离京这几月,方丈派来两个小沙弥冲明和冲觉日日清扫此处,并未惫懒懈怠。
梁澄回来时候,正好见到两人在院里扫着落花。
关上院门,走出几步远后,冲觉越走越慢,忍不住停在原地,回头望着归
他分辨下,认出冲觉,十四五岁少年郎,正是长身体时候,不过四月未见,对方竟长高不少。
至于另个小沙弥,梁澄之前并未见过,对方毕竟只负责打扫庭院,梁澄不常出门,没见到也很正常,而他之所以对冲觉有印象,是因为有次他从念那处回来,正好撞见对方扫着门庭前积雪,便问几句话,二则冲觉毕竟是念救回来孤儿,不由便留几分注意。
梁澄和念踏进归真居,两个小和尚都抬起头来,冲觉见到念,双眼顿时亮,不由自主发出声欢呼,“上师,你回来!”
念如今身着素色僧衣,手持佛珠,双目微垂,面上抹安然静谧笑容,通身不染尘埃,清气自生,哪还有之前疏阔邪气。
他对着冲觉微微点头,小沙弥便激动得两颊泛红,这时直默默执帚立于边冲明缓缓上前,对着梁澄和念行礼道:“见过国师大人,见过念上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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