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梁澄倒是不再纠结,不过见念这样副水火不侵模样,梁澄忍不住调侃道:“那师兄怎不碰荤腥呢?”
念眨眨眼,道:“只食你这道荤腥。”
“……”梁澄夹起条苦瓜,放到念碗里,淡淡道:“此物清凉败火,师兄你多吃吃。”
念双手交叉,下巴枕在手背上,歪头道:“太苦,要师弟喂喂才敢吃。”
“……”个大男人,撒起娇来,怎就这……想让人揉揉呢?
这按你话做,到时追悔莫及夜不能寐,还不是你?”
梁澄敌不过念铜墙铁皮,只好转移话题,“……师兄,饿。”
念偏头笑,“早已吩咐婢女备晚膳,就等着你回来。”
金乌西垂,临潭亭子里,婢女摆上膳食后便默默退开,粉色白色桃杏,有几瓣随风飘扬,穿过轻纱,落在大理石桌面上,念轻轻将它拈起,对梁澄笑道:“师弟,去岁今日,在花下埋坛桃花酿,你要试试吗?”
梁澄双眼微微瞪大,问道:“师兄,你竟然沾酒?”
梁澄咽口唾沫,强硬道:“不吃就算,你不是说要让品品桃花酿,在哪呢?”
念见梁澄不喂他吃苦瓜,只好自己夹起,叹道:“也是见到这桃瓣才会临时起意,桃花酿被埋在京郊温泉别庄里,不若们今晚出城趟,泡泡温泉,也好洗去多日舟车劳顿。”
梁澄闻言也是双眼亮,毕竟他在九华山早已养成泡温泉习惯,现在好多天不泡,便觉得浑身不得劲,立即点头道:“好啊。”
于是两人吃个半饱,便离锦鲤巷,二人轻功卓群,并未做马车,梁澄也不让流云飞月跟着,只让二人留在院里好好歇息。
结果刚出城门不久,就遇到群蒙面刺客。
念既然说出来,自然就不怕被梁澄知道,随意笑道:“师弟,不但是无渡禅师徒弟,还是不世阁阁主。”
“需知,心中无佛,即便清修苦行,也能堕入魔道,心中有佛,便是穷凶极恶之人,亦能立地成佛,佛祖戒律不过是用来约束那些心性不坚之流。”
“何况……”念忽然俯身,咬口梁澄嘴唇又飞速离开,戏谑道:“师兄连色戒都破,还怕喝酒吗?”
嘴唇被咬得有点重,梁澄下意识舔舔,引来念眸色暗,但是梁澄并未注意到,此时他正想着,确,念在摆脱修漱心控制后,就是为无渡大般若传承,这才继续出家为僧,他真正身份,说到底是滕王之子啊。
说来,他会出家,难道真是为皈依佛,修成金刚真身吗?即便他自幼喜读禅经,但是最主要原因,不过是为逃避宫廷倾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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