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借步
叙。”
“国师请起，”明元帝抬手虚扶，然后对旁
孟留君道：“孟爱卿若是无事，便退下吧。”
孟留君长身拜道：“臣告退。”
言毕，缓缓退出甘露殿，经过梁澄身边，脚步微微顿
下，之后又若无其事地退下。
梁澄垂眉敛目，似是什
都不曾察觉。
殿中只剩父子二人，明元帝上下打量下梁澄，状似感慨道：“澄儿，你瘦。”
话，时又是委屈，又是心虚，其实以他身份，确不可能娶个孤女做王妃，只是难得稀罕个女孩子，便不由上心几分。
沉默半响，梁济终于点头道：“哥哥，
知道。”
之后路无话，梁济自回寝宫里，梁澄则往甘露殿行去。
明元帝起居食寝，批改奏折，皆在甘露殿，此处是皇宫中除却紫宸殿和崇政殿外最大殿群，引路太监上前对守门侍卫通报，那侍卫对着梁澄恭敬行礼道：“见过国师大人，还请国师大人稍候片刻，卑下这就去通禀。”
“有劳。”梁澄颔首。
梁澄低头，“贫僧惶恐，叫陛下担心。”
“到底父子场，虽说你如今遁入空门，血缘天性却是割舍不断，”明元帝踱到梁澄面前，拉起梁澄手，道：“这回留下陪朕用膳罢，此番你出京游历，见闻定是不少，给朕好好说说。”
梁澄在被明元帝牵起手时，头皮就阵发炸，以往明元帝若是命他起用膳，梁澄自然没有不高兴道理，如今却是避之唯恐不及，但是他又不能直接回拒，只能道：“陛下，贫僧茹素，留在宫中用膳，只怕不妥。”
“是朕失虑，”明元帝其实也不过做做样子，闻言顺势道：“如此只好做罢。”
二人又说些话，梁澄便告退，走出甘露殿后段路程，身旁假山里忽然闪出人，是孟留君。
侍卫很快就出来，躬身道：“国师大人，陛下有请。”
梁澄点点头，向殿中走去，进去后除明元帝，还有道熟悉背影，正是孟留君。
微微地惊讶过后，梁澄便平静下来，孟留君早已不能叫他心绪再生波乱。
他缓缓踱至殿前，步伐从容悠然，神态平和安宁，双掌合十，竖于胸前，行礼道：“贫僧拜见皇上，陛下圣安。”
从始至终，直有道视线若有似无地黏在他身上，梁澄只做不觉，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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