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陆重台视线下意识转向梁澄,结果像是看到什,微微愣,眨眨眼,像是在确认什,看看二人身后,又看看念和梁澄,神色间露出丝犹疑。
梁澄不解,顺着陆重台视线看去,入目便是念挂在墙上那幅画,顿时脸色僵,随之又是红。
他微微移过身来,正好挡住陆重台视线,清咳声,若无其事道:“若无它事,少侠还是回去休息,好好养伤。”
陆重台视线在念和梁澄之间飘过,念正好转头看向身边梁澄,目光如水,清波柔荡,陆重台神色间有些恍惚,又有些恍然,发觉眼下情景有些尴尬,于是咳咳,起身告辞。
屏门被拉开又被阖上,船舱内有些安静,梁澄起身,往内室走去,不等念开口,淡淡道:“师兄,今晚想练功,你回自己屋里休息。”
负!”
“陆少侠不必如此,”梁澄赶紧起身,正要上前扶起,却被念从身后暗暗拉住,梁澄心中诧异,却又不好拉扯,于是抬手虚扶道:“陆少侠剑法高超,梁某得此护卫,才是幸事件,少侠还是快快请起。”
陆重台也不是黏糊矫情性子,闻言利落起身,道:“陆某定不叫公子失望。”
“好,”梁澄笑道:“为便宜行事,陆少侠还是取个假名为好。”
陆重台:“还请公子赐名个。”
世上之事,对于念来说,只有两类,类是想做,类就是不想做,没有该不该之说,更没有要不要脸皮这个顾忌,梁澄哪会是他对手呢。
念喊句“师弟……”,声音轻轻,仿佛声落寞叹息,尾音带着丝似有若无颤抖,就像凄风苦雨中,落魄书生销立墙外,痴痴地望着墙内,似在等待那抹稍纵即逝裙角。
果然,梁澄抬起脚微微顿,收回去,转身道:“师兄开始就是故意。”
其实梁澄并非想要隐瞒二人关系,今后陆重台跟在身边,总会发现些端倪,但是他觉得这是自然而然事情,他不必刻意隐瞒,也无需故意宣扬,二人眼下身份受限,不能叫外人发现,但对身边之人,例如流云飞月,梁澄从来不曾避讳。
原先梁澄以为念把画作挂起来,
梁澄沉思片刻,含笑问道:“陆少侠柄飞琼剑闻名江湖,琼台二字如何?”
陆重台垂首,声音微哽,道:“多谢公子用心。”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如今他陆重台虎落平阳,梁澄言举,无不默默照顾到他感受,不曾有过丝轻慢,待他犹如平辈,平心相交,陆重台不禁感叹,老天爷待他不薄,在他落魄狼狈之时,能遇如此君子。
这边陆重台兀自胸怀激荡,难以平息,念忽然侧过身来,淡淡道:“陆少侠,今后若是见到什,什能问,什不能问,你应该清楚。”
陆重台正色,“自然,二位看,便是身份不凡之人,既然不愿透露,陆某自不会多问,亦不会随意猜疑揣测,就凭公子品格,琼台相信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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