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着,边足下点,跃至桥上,站到念面前,不知何时,周遭竟无个行人。
“昨夜你在屋顶上,看得可还满意?”血衣人抬手就要搭上念肩头。
念避开他碰触,道:“你明明发现们,却又不点破,放着们听到漕粮之事,又故意让武功远低于鬼陀跟踪尾随,就是为借他之口,告诉四皇子与三途宗密谋,原本以为你是不甘屈居血途刀涂之下,这才故意叫听到,要借之手给先除刀途,只是要除掉刀途,却不必毁四皇子计划,毕竟这做,四皇子震怒,原先答应助三途宗入驻中原协议只怕会作废,于你也是没有任何好处,看来你是另有目。”
火途“咯咯”笑:“就是喜欢你这样聪明人,不愧是念禅师,不世阁阁主,还有静水宗少宗主,哦,怎忘最重要,滕王之子,梁千复。”
见念依旧无波无澜,不为所动,火途又娇笑声:“知你见到鬼陀步法,定会疑心血罗汉未死,听到杀师仇人还有徒弟,更是不会放过,不过梁阁主注定是要失望,三途不过是曾被血罗汉掳去洒扫暖床侍童,身份低微,不足挂齿,若不是当年趁乱偷几本血罗汉武书,今日亦不会在关外作威作福,还妄想在中原武林,能有席之地呢。”
在今早手刃刀途那刻,他就决定改变主意。
想到要做事,念连写数封书信,皆用密语写就,吩咐红娘子加急送出。
做完这些,夜色早已如凉水,念想起还在船上梁澄,眼里不由浮现抹柔光,当即离开拒江楼,颇有些迫不及待意味。
行至汴水边,刚要过桥,耳边忽然传来破空之声,念抬手,食指中指夹住来物,是枚银色柳刀,面雕“静水”,面刻“流深”,正是静水宗入山门令。
念侧身,不远处停泊着艘双层画舫,入山门令正是从那艘画舫里飞出。
火途边说着边观察着念反应,见他依旧神色淡淡,咬唇狠笑道:“禅师不愧是得道高僧,超然入定得很呐,你就不好奇怎会对你这般解,又怎会有静水宗入山门令?”
念嘴角勾起道轻蔑弧度,“你说这多,怎会猜不出你身份,你帮修漱心破坏四皇子布置,和她有样目,无外乎,又是
伴随着声妖娆笑声,人自舱内徐徐走出,来人身红衣似血,明明是个男子,肌肤却极白,无丝血色,唇又极红,仿佛全身所有血色都汇集在这两瓣又薄又长唇片上,才使得肤色苍白如雪,趁着如钩眉眼,如瀑披发,分明艳鬼只。
这艳鬼般男子看着念挺拔身姿,忽然轻声笑,犹如朵秾丽花朵骤然绽开,无端让人觉得脊背凉。
“梁阁主,您可还记得?”
念盯着他眉眼看片刻,哂笑道:“你是火途。”却是再确定不过得肯定句。
血衣人掩嘴笑,“阁主好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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