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徽府府督元文瓒,方大官,同掌运河南段漕运总督,最早原是明元帝御前侍读学士,直是皇帝心腹,旦他也掣肘于四皇子,不说每年漕运税利中漏出油水,单是借着漕运,往京畿附近要县重镇、私庄暗营,运输火药兵器,私自屯兵,就足以置东都于大乱。
梁澄忍不住咬住拇指指甲,四皇子之前恐怕还没有那份胆量,但眼下储君空悬,他又有个舅舅何秉铄,领左龙武校尉,掌东都西门宿卫营兵,要是明元帝再来个突染恶疾,里外互为内应,也不是不能成事。
此番四皇子借着漕粮之由,不惜边关安危,也要绊到二皇子,就是第步。
看来他提前抽身,让四皇子等不住。
梁澄刚理清所有线络,手就被人握住,梁澄微微错愕,只见念指腹抹过刚刚惨遭他啃咬拇指,那上面还覆着些可疑晶莹,念面不改色地将这些痕迹轻轻抹净,语气里带着丝无无可奈何笑意,好像梁澄是个淘气小孩,道:“师弟,都这大人,怎还会咬手指?”
此便罢,有缘再见,施主请。”
言罢双手合十,微微俯身。
梁澄回礼拜,转身离开,整个过程念保持着副冷漠剑客风范,神情冷淡,姿态飘逸,见梁澄移步离去,便不发言地跟着。
善见看着念背景,轻轻咬住下唇,眼里闪过道兴味,对身后直低着头僧人吩咐道:“鬼陀,跟着他们,看他们往哪里去。”
被叫做鬼陀和尚声不响,如鬼影般闪过,然后消失在飞檐流角之外。
梁澄尴尬地抽回手,背后身后,紧紧地将拇指攥进手心里,故作镇定地咳咳,转移话题道:“师兄,元夫人身份所系甚广,们还是先暗中折回寺内。”
话音刚落,梁澄就见念脸色微变,梁澄瞬间意会,凝息定,便察觉到有人跟着,二人对视眼,仿佛心有灵犀,默契十足地同时回身掠去,左右朝身后不远处道边小树林攻去,不给对方片刻喘息机会,封住所有退路。
念起掌,仿若拈花拂尘,意态曼妙,
梁澄昨晚与念商议,先假装离去,再到城内备好夜行衣,而且梁澄也需通过宏威镖局泗州分镖,向李度秋传信。
二人刚出明光寺外门,念就道:“那元夫人应当是八荒盟盟主长女,陆重台胞姊。”
梁澄:“师兄怎知道?”
念:“她身后跟着佩剑护卫,身上穿衣服有八荒盟标志,陆重台有个姐姐,嫁给安徽府府督元文瓒,昨晚他们说元夫人,如无意外,应当是她。”
听完念话,梁澄不禁陷入沉思,泗州为南北冲要,整个明光寺,就是四皇子连接上下经营据点之,前来明光寺求子妇人,总有些是豪族官宦内室,善识借着求子之说,再加上迷香,说不得暗地里施什腌臜隐蔽手段,控制这些贵妇,收为己用,再通过她们影响枕边人,到时整个淮水南北,只怕都要落入四皇子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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