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为束发?!
梁澄步履有些不稳地跟在念身后,“师兄,这、这、还是不必。”
“这有什,”念回头,笑着看眼傻眼梁澄,“师兄为师弟束发,有何好别扭?难道师弟害羞?”
“没……没别扭,”梁澄有些不知该说什,他只是有些无法想象,如月华般高贵师兄,竟然会给他束发……
佛祖在上,阿弥陀佛,梁澄心里胡乱地念叨着什,转眼人就被按在镜子前。
梁澄因为体质问题,自来不喜他人服侍洗漱,于是在流云将热水牙具带进来后,便让二人退下,自行梳洗起来。
只是这满头长发,却无论如何也打理不好,最后干脆找素色根带子随意绑上,垂在背后。
来到前舱时,念早已端正地跪坐在软垫上,案上也备好早点,简单两道素菜和小碟酱瓜,两碗八分满白粥,正冒着徐徐白烟。
“叫师兄久等。”梁澄入座,道:“这便用饭罢。”
说着,梁澄就端起瓷碗,拿起调羹,口白粥正要入口,缕发丝便垂到脸颊边,差点飘进碗里。
声“喜平”,半响无人应答,这才反应过来,喜平已经被他赶走。
梁澄脸色黯,这时流云声音从门外传来,“少爷,飞月昨晚已到。”
梁澄收敛神色,披上罩衣,道:“都进来吧。”
屏门被轻轻推开,流云飞月而入,单膝跪道:“见过少爷。”
梁澄:“起来罢,飞月,圣上可有让你带话?”
这个时候再推诿,未免太矫情,梁澄于是老老实实地坐着,脊背挺得像张绷紧弓弦。
念修长洁白手执起镜前木梳,梁澄能感到师兄在给他解开发带时,指尖拂过他后脖颈,顿时带起层鸡皮疙瘩,梁澄也不知为何他会如此紧张,只觉得浑身都硬挺挺,好像下刻就要崩断。
木梳顺着他满头乌发梳下,他从模糊铜镜中,看到师兄低垂着眉眼,像世间
梁澄有些懊恼地放下瓷碗,揪住那缕头发,苦恼着早知道就剃光,多省事。
“师弟可是不会束发?”
梁澄抬头,就见念目光温和地看着他,脸上似乎带着丝揶揄味道,于是便讪讪地放下手里发丝,道:“惭愧,竟被这三千烦恼丝难倒。”
二人皆不提安喜平之事,梁澄正要重新端起碗筷,手却被人拉住。
只见念自然而然地拉起他,边走边道:“来,替你束发。”
飞月起身道:“圣上嘱咐少爷,游历不比宫中,命属下好好保护少爷。”
“多谢圣上垂怜”梁澄轻笑,对飞月道:“安喜平已走,今后你二人轮流负责船上杂务。”
安喜平作为梁澄近侍,忽然被赶走,飞月却无丝疑惑,他只需遵照吩咐来做就行,绝不多看多想多问,于是和流云起回道:“是,少爷。”
流云昨晚便已知晓安喜平被少爷撵走,自然早已考虑好这些问题,于是问道:“少爷,热水已备好,可要洗漱?”
“把热水拿进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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