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喜平知道梁澄去无相居,想到今夜他要宿在那儿,尽管他心里妒火如焚,却依旧什也做不。
他怕,他怕梁澄发现他并不是普通小太监,他怕梁澄发现他身怀内功,发现他真实身份,所以他只能做个毫无内力,手无缚鸡之力小太监,所以他如今才这般,束手束脚……
翌日,梁澄醒来,发现身侧空无人,他伸手摸摸,片冰凉,看来上师早已醒来。
梁澄忍不住打个哈欠,昨夜意外好眠,夜无梦,此刻便觉得神清气爽,不由伸个懒腰。
结果懒腰伸到半,就见纱帐被人掀开,上师双深邃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梁澄讪讪自觉不雅,于是讪讪地放下手来。
眸,痴痴地望着他,仿佛天地间唯他人……
眼中腥色愈来愈浓,忽然,神色愈加可怕某人收起手来,同时,床榻四周纱帐无风鼓起,瞬间化作如雪碎片,却又仿佛被什牵控着,悬浮在半空中,只见念右手结印,化作道残影,掌风轻扫,纱帐碎片顿时如风流云散般化作道龙卷风,撞开纱窗,飞向院外,散落在地。
做完这些,念面色变,闷哼声,道血色从嘴角溢出,趁着他猩红双眸,竟如恶鬼罗刹般。
方才他真气阔溢,心境出现波动,骤然收回时,竟反伤自己……
念抬手随意抹掉嘴边鲜血,起身下床,正要走出里卧,却脚步顿,回身往纱窗走去,将窗牖关紧后,才离开卧房,往禅室走去。
“师兄,几时?”
“辰时,”念已经穿戴整齐,将梁澄罩衣递过去,笑道:“没想到师弟
空寂禅室内,火炭早已熄灭,念路来到纸屏后,往墙上方平平无奇之处灌注真气,地上顿时现出道暗室入口,念走下阶梯后,地面又恢复如初。
此间地下密室竟与上方禅室般大小,四壁镶嵌夜明珠,每颗都价值不菲,密室中央是占据半数空间大池子,里面水冒着白气,不知道人看到只怕会当做热气,只有走进后才会发现,这些白气寒气入骨,可这池子水却不结冰,当真世所罕见,这寒气也非普通寒气,旦侵入经脉,便如附骨之疽,除之不易,即便是内功不俗之人,也拿它无可奈何。
有见识人看过这方池子后,便会惊讶地发现,产生寒气却不是池里水,而是池底冰髓寒玉,面积如此之大冰髓寒玉天下间恐怕至此处。
念飞身跃入池内,端坐池中央,池水漫过胸膛,四周寒气仿佛嗅到血腥味蝙蝠,疯狂涌向念周身,丝丝侵入他肌肤,顷刻,念眉睫处便结出冰霜,但奇怪是,他额头却还是冒出颗颗豆大汗滴,也不知是热汗还是冷汗……
梁澄夜未归,安喜平自然是知道,此时已经夜上中天,安喜平跪在梁澄床榻边上,手细细地抚摸过被沿药枕,那药枕做得又软又暖,里面除细棉,还有白芷、川芎、决明子等物,调和气血,助眠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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