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澄刚跑出不远,便见安喜平正站在树下,他走到近前
念把很久,梁澄从恍惚中回神,抬头却见上师眉头竟然微微皱起,正要出声询问,对方却忽然松开他右手,神情严峻道:“左手。”
梁澄不敢迟疑打扰,立即伸出左手,心里却暗自思忖,虽然他无论冬夏,四肢总是冰凉,有时还有小腹坠坠不适,但其实他很少生病,太医署里备档脉案也不曾有何问题,为何上师副忧心忡忡模样?
难道他身上竟有什病症?
还不等梁澄想个透彻,念又道:“舌头。”
话音刚落,手便捏住梁澄下颌,微微凑近,两人间距离下子就拉近,不足半臂之远,梁澄怔然抬眼,入目便是念双深潭似眼眸,不知怎,伸到半舌头,竟是如何也伸不出,就这微微张着嘴唇,舌尖悬在齿间,要露不露。
澄心上喜,又靠近步,然后便见念手上所执,并非佛经,而是医书,不由奇道:“上……念师兄,也懂岐黄之术?”
“吾等传灯弟子为众生行菩萨道,便要学些方便法门,佛曰五明,声明、因明、医方明、工巧明和内明,这声明乃释训诂字,诠目疏别,工巧明伎术机关,阴阳历数,医方明禁咒闲邪,药石针艾,因明考定正邪,研核真伪,内明究畅五乘,因果妙理。”
梁澄惊叹,“如此说来,念师兄真是博学多识,所猎甚广。”
念摇首,“不过鼯鼠五技罢,除医术,其余并不多精深。”
“那不知师兄可愿为澄心施展二?”梁澄跃跃欲试道。
从远处看,两人竟像是要接吻般……
白雪苍松,素梅萧风,对出尘人物,脉脉相望,鼻息相闻,除却二人皆为男子外,端是幕叫人脸红心跳画面。
可惜好景不常,声略微尖细“殿下”传来,划破此刻旖旎,梁澄上身往后退,垂下眼睫,掩住眸里慌乱,从石上站起来,对念道:“是喜平来,想必是有人来访,澄心先告辞,师兄随意。”
说罢不等念回话,便匆匆离去,甚至用上轻功。
念望着梁澄慌乱背景,双眼睛犹如月下深潭,泛着幽幽清辉,看不出喜悲,辨不明嗔怒,仿佛传闻中寂静弱水,鸿毛不浮,不可越也。
念放下医书,笑道:“伸手吧。”
梁澄闻言,隔着臂之远坐到念身边,自斗篷中伸出右手,悬在半空,手腕便被念握住,引至对方腿上。
梁澄心里猛地跳,手背靠着上师大腿,脉门上搭着上师修长三指,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指腹层薄薄琴茧,这是双抚琴手,温润清华,又不失苍劲力道。
上师看起来清逸脱俗,不惹烟火,双手却是温暖而干燥……
他自小四肢冰凉,即便修习菩提心经以不能有所改善,或许与他体质有关,此时他与上师肌肤相触,寸关处传来徐徐温热,似乎连肌肤底下青色脉络,都能感受到这份……温暖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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