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姚看着少年睡颜会儿,将他头轻轻偏过来,靠在自己肩上。
男人自有在京城房子,虽然十年没回来,但是早有人收拾过,还准备合适衣服,挂满衣橱。袁姚领着廖白走进去,自顾自说话,“今晚有个晚宴,你跟过去。”
袁姚很久没让廖白接近自己事,少年自然是乐意,他句话也不多问,袁姚却觉得屋里太安静些,安静到窒息。他习惯于在顾客和外人面前露出微笑,但是面对廖白,他总觉得自己脸有些僵硬。他挑出套西服递给廖白,“穿上试试。”
廖白接衣服,想去更衣室,被男人拦下来,“就在这儿换。”
他顿顿,开始脱身上衣服。昨天性事有些狠,他胸膛腰腹上都是袁姚留下青红痕迹,右肩齿印明显简直成烙印,后背上他看不见鞭痕此时也印在巨大换衣镜前,让廖白觉得难堪而无所遁形。
书里说干场大汗淋漓性爱能退烧大概是不适合用在小警察身上。袁姚穿上外衣,这个晚上已经被廖白吵醒来四次,每回都是哑着嗓子喊难受,在自己怀里缩成团,额头温度不低。男人折腾几次,索性打个电话。凌晨四点,有人急匆匆敲门,探出头来,“大哥,你病?”
李自语是读医科大学。说来也巧,黑崖里几个小辈,或多或少都会点医学技能。但袁姚针灸证书此时用不上。李自语熟练挂起吊瓶,细针扎在少年血管不明显胳膊上。他抬起头,看着指尖夹着烟,又顾忌于病人没有点燃男人,试探问话,“大哥……大后天京城太子党齐聚,准备换届事。你要去吗?”
男人最终还是扔开手里烟,“请帖都拿到手,还有不去道理?”
袁姚在外十年,京城中央里事他直插不上手。现下正是几个红家争纷不休时候,黑崖有盟友当然就有对手。要是对家拿权利大头,必定会影响黑崖在国内贸易。前几年老辈火候还足,直是父亲前往。今年小辈们逐渐有撼动上辈能力,自然也就把权力慢慢转移给小辈。此次之行,袁姚自然是要去。
“京城那块儿生意直是负责,要跟着大哥去吗?”
他穿上这套深蓝色
“不。”男人看着额头发被汗糊成片少年,指指他,“他跟去。”
廖白人还晕乎着,身上没有力气,毫无防备给人抱着放到车上,然后再上飞机。他睁开眼时,才察觉到有失重感觉,外头太阳极其刺眼,身旁人伸过手来,拉上窗户隔板。
廖白转头,看见男人碰碰他额头,“烧退。”随后递过来杯水。
“这是去哪?”他眼里都是警惕,这份警惕让袁姚不太舒服,但他没说出来。“去京城,警局假已经给你请。”
男人自打和他吵过那次后,就开始独裁起来。廖白也习惯他脾气,懒得争辩。私人飞机很稳,又很安静。他歪着头,不会儿又睡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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