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顾商见莫龄秋压根没注意到自己,所以喊声。
莫龄秋回头,“刚好,小商你过来陪妈妈。”
顾商便从辆车到另辆车上,“妈妈,去做什?”
“刚刚群里说,有批流浪狗被抓,明早就要送去狗肉馆。”
之所以从来没讲过,不外乎是他打心底里不想回忆,因为……
他害怕。
是,顾商害怕。
江堰完全傻,恨不得回到刚刚拳打烂自己嘴,他肉眼可见地被慌张替代,“不知道,你可以不说……”
啪。
在顾商印象中,这是两人第次牵手,也是他第次和别人牵手,怎是这种感觉……
两种属于不同人温度在手心交汇,他极度不适应,紧贴手心好像生出几只蚂蚁,又痒又痛,顺着手掌纹路攀爬,好像出汗。
明明两个人做爱都不知道做多少次,可这刻,仿佛手才是他性器官,还是他从未用过、开发过性器官。
江堰还要说:“难过时候你会安慰,你难过时候却什都做不到。”
“没有难过。”顾商梗着脖子,想再次收回手,他甩甩,明摆着要江堰松手,江堰却当看不见。
他不爱穿鞋,特地买。
手腕被人握住。
顾商回头。
江堰手很热,“顾商,能和说说吗?”
顾商不大想说,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些事,就算是从小起长大岑青也不知其中细节。
顾商满脸不爽,巴掌捂住江堰嘴,凶狠道:“现在想说。”
他好不容易决心开口,又不让讲。
江堰便安静下来,他能感觉到顾商手用力到发颤,于是他把自己手覆在上边。
顾商很依赖莫龄秋,所有人对他都不好,除莫龄秋。
那天是周五,顾商读高中是封闭式,周只回次家,他刚被司机接到家门,就看见莫龄秋出门。
全然忘他大有几百种攻击手段达到目,只味地防守挣脱。
“告诉吧,顾商。”江堰拿起顾商手,用唇摩挲着后者手背。
“唔!”顾商突然从鼻腔里哼声,他坐回到沙发上,用力往后到角落,他说,“你先松手!”
江堰愣,他没听过顾商这样叫,床上也没听过,像是雪人撒娇时发出声音,很小很短,是幻听?
顾商终于拿回自己手,他蹭蹭自己裤子,真出汗,他低声道:“其实没什不可以说,就是死。”
猝不及防,江堰手从他手腕上滑下来,牵住他手,手心相贴,食指抵着他虎口。
人类手掌灵活而坚硬,唯有虎口没有骨头,全是软肉。
顾商眉心跳,股酥麻从手流窜到四肢,让整个人都细细地颤下,他下意识想甩开,但失败。
他低头,看见那只明显比他深个肤色手不算用力却又不容置疑地握着他,大而修长,温暖而干燥。
江堰微微抬起头看他,道:“不会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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