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商出门,靠着墙点燃支烟,不抽,只是放着,白烟缓缓往上升,模糊他脸。
听着背景惨叫声,他慢慢地哼起调来,看着心情很是愉悦样子。
不多时,顾业山就怕,这个唯儿子只想让他死,他连忙松口不会再烦。
顾商百般无赖地刷着手机,没有听到。
直到顾业山大喊大叫:“啊啊啊不打、电话,不打电话!”
“你学不学!”
“你还去不去救什小动物!”
“背,货币金融学第四章讲什!”
顾商言不发,只笑,电流越大,他笑得越猖狂。
这个特殊治疗法直维持半个月,顾商从未低头过。
莫龄秋还在时,他躲在房间里,但总会被顾业山拎出来。
莫龄秋不在后,他坐在大厅沙发上,被众长辈评价。
顾商进门,里边所有值钱东西都被搬到另处,可地上仍然乱七八糟躺着各种东西。
三个看护见他宛如见救星,又怕因家里脏乱而被责怪,连忙解释:“顾副总,这已经是收拾过趟……”
顾商点点头,往楼上走,他身后还跟着个人。
星,怎可能管理不好自己表情。
这个时候,其他人倒是很有眼力见地走远点,只剩下两人。
顾商不习惯此刻气氛,他皱皱眉,却不经意触及江堰那打石膏小腿。
目光顿顿。
半晌,他伸手揉揉江堰耳朵,道:“晚上见,小狗。”
喊
但他半年后还是学,不是妥协,只是,他想要正山。
身后那人开始把电极片贴到顾业山有知觉部位上。
顾业山对这东西可熟,眼神立刻变得惊恐起来,“你要呜、做什!”
“不要再来烦。”顾商冷漠地说。
顾业山开始呜咽地胡言乱语。
原本躺在床上要死不活顾业山见到他,顿时目眦欲裂起来,口齿不清道:“你是不是、想弄……死!你彩、在等死,是不是!”
顾商懒懒散散地靠着墙,他抬抬下巴,身后那人就开始捣鼓些什,噼里啪啦。
顾业山半瘫,视线被遮挡,看不见,只知道现在不知什人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他盯着顾商,强烈恨意与不愤让他眼睛稍稍变得有神起来,“你妈真、把你养死!畜生!孽障……当时就该把你、把你……电死!”
顾商终于嗤笑出声。
他记得,当时他已经17岁,顾业山控制不住他,于是让两个人将他按在电疗椅上。
那句“不方便”不是随口说,顾业山又发疯。
据看护说,昨晚从床上挣动得滚下床,足足在地上躺十几分钟才被发现,后脑勺碰出个大包,又闹着要见顾商,闹晚上。
顾商自然是不理,可发布会结束,看护电话又来。
他不胜其烦,只能回去趟。
车停在顾宅前,顾商看看两旁已经凋零树丛,只觉得唏嘘。小时候这里金碧辉煌,门前豪车排到入口,客人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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