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寄把个饭盒递过去。
顾商拿过,“这什?”
“黎听做三明治,你尝尝。”
顾商很给面子地打开,吞拿鱼三明
随后直接往黑猫身上枕,吓得黑猫“喵”声发射蹦走,没会又重新跳上来,试探地挨挨顾商手臂,蜷缩着躺下。
顾商借着药力勉强睡着,但反反复复地醒。
早上七点,客厅自动喂食器“哒”地声吐出猫粮。
黑猫立马清醒,猛然用顾商肚子借力往外冲,仿佛晚秒就要饿死。
不知道怎回事,从昨天晚上开始,顾商胃就直不舒服,托黑猫服,他这下是吐个干二净,反而好受点。
最后是个保安过来帮着掰,才成功让力道消失,只余留在白净皮肉上五个红指印子。
江堰在那头乱喊:“顾商。”
顾商冷漠地甩上门,彻底隔绝声音。
他捂着胃慢慢蹲下,晚饭吃下东西在肚子里翻滚,想吐。
咪咪探头探脑地打量,终于敢出来,走到顾商身边蹭蹭,却被顾商打下头,骂道:“没用东西。”
最后江堰还是走,被顾商打电话喊来四个保安抬上七楼,刚好前者也走不,省事。
江堰抗拒得很,直到这刻,顾商才确定对方是真喝醉。
倒没有到处乱滚乱爬那离谱,就是面无表情地暗自用力,让保安抬不动,用力到侧颈青筋突起。
清醒时江堰哪会做那幼稚举动。
保安深感疑惑,都集体喊“二三抬”,场面时之间有些滑稽。
胃里空空,也不想进食,他重新回床上躺着,膝盖上伤口发出阵阵刺痛。
迷迷糊糊到十点多,许寄按照约定来电话:“起来,去看中医。”
顾商恹恹:“不想去。”
“顾商,”许寄用肩膀夹住手机,倒车入库,“下楼。”
顾商叹口气,起。
顾商蹲好会,胃下坠感觉才稍稍减缓点,他很累,却不困,是精神上疲惫。
主卧床单已经不能看,他来到别房间,跪上床瞬间被痛醒,他低头看过去,只见自己膝盖直到大腿外侧,都有不同程度刮伤,正往外冒着小血珠。
可能是在客厅打斗时候刮到茶几边角,顾商随意地抹掉,在心里想江堰百零八种死法。
黑猫跟着跳上床,踩上顾商枕头,找舒适位置趴下。
顾商拉开床头柜,里边放着大大小小数不清药板,好些只剩下几粒,他眯着眼分辨,拿两颗生生咽下去。
只有顾商发觉不对劲,喊两个回合,他忍无可忍地扇江堰后脑勺下:“少他妈丢人。”
喝醉江堰根筋地只有个目标,他不肯走,经过门口时趁乱握住顾商手腕。
顾商猝不及防被扯,跟着走好几步,他皱起眉,抬起手臂,根根地将江堰手指掰开。
可掰开根,另根又重新握上,反反复复。
顾商烦,想拿把刀砍江堰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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