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堰站在诊室门口,足足十几分钟脑袋都是麻,他目光没有焦距,哪里都无处安放,像灵魂被抽走,只留下躯壳。
将他拉回人世间,是裤袋里震动,他抖着指尖拿出来,却拿不稳,手机砸到他鞋面再掉到地上,发出“啪嗒”清脆。
江堰缓慢地低下头,上边“顾商”两个字正活泼地跳动着。
不出口,她已经这个样子!她怎和江堰说?
路上,江堰手抖个不停。
进医院,系列检查,他从楼走到六楼,从六楼走回楼,再去三楼,他好像听到有人认出他,好像拍照,可他宛如行尸走肉,连自己在做什都不知道。
坐在椅子上等待结果如同执行死刑前几分钟犯人,绝望得舌头发苦,江堰想,万呢?万不是呢?只是小病,治就好……
但世界上没有那多奇迹,女医生说:“乳腺癌转移到肺部,已经是晚期。”
江堰大脑片空白,无穷无尽无助包裹着他,好半晌,他才找回声音,只是里边全是茫然:“那……那怎办?”
“积极治疗最长可能还有年时间,”女医生见过很多这种天塌表情,可没有次她是不为之动容,“抱歉。”
年……?
江堰从来不哭,自他有记忆起,他就深记那句“男儿流血不流泪”。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眼泪是那容易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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