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情只感觉到爆炸带来碾压和撕裂,肖鹤云却体会更深。
近距离被炸那瞬间,疼痛从他毛孔皮肤直深入到血肉、骨髓之中,刹那间,他能感觉到自己头部、肢体乃至骨骼全部脱离他“认知”。
说不
——
又是轮新循环。
高压锅突如其来爆炸杀死全车人,其中当然也包括李诗情。
但在这场爆炸中,身心受到最严重创伤,却定是直接面对爆炸物在脸上炸开肖鹤云。
再次从循环中醒来,小哥情况糟糕到似乎下秒就会死去。
“万要炸……”
李诗情紧张地抓着他手。
“早晚都要炸”
小哥说到这儿,根本不给李诗情犹豫机会,站起来就直冲那个阿姨位置而去。
他动作非常快,而且没有任何犹豫,到阿姨位置旁边就蹲下身,把拽住高压锅袋子往外扯。
被阿姨打顿或者当成神经病,能有什损失吗?”
“还,还要打开啊?”
小哥结结巴巴地问。
“这样吧,你按住大婶,去打开。”
李诗情有强烈预感,她要答案就在那个高压锅里。
他像只脱水鱼那般剧烈喘息着,喉咙里不停地发出“嗬嗬”声音,仿佛下秒就会因为窒息晕过去,身体也在剧烈抖动着。
李诗情比他虚弱情况要轻得多,却也只能挣扎着抬起只手,搭在他胳膊上,跟着他起颤抖。
在此之前,他们曾以为未知恐惧最恐怖,那种因为不知道伤害他们目标在哪里而苦苦追寻又求而不得苦才是最可怕;
现在,他们找到让他们痛苦源泉,并亲眼见证那场爆炸,才发现:
——比起之前那未知可怕、那些意料不及灾难产生,这种眼睁睁看到爆炸发生在自己面前却无法阻止可怕,更加让人绝望。
那阿姨见人来抢高压锅,果然非常惊慌,却没有像之前口罩男或老大爷那样大喊大叫,只是沉默着使出全身力气和小哥起拉扯那个袋子。
眼见着自己力气不低小哥,塑料袋很快就要被得手,她露出个几乎是狰狞表情,直接抬手拔掉高压锅限压阀。
轰!
限压阀被拔掉瞬间,巨大冲击力伴随着震天动地爆炸声席卷靠得最近两人。
正拽着塑料袋小哥还未反应过来,全身就传来阵撕裂般剧痛,瞬间失去意识。
已经循环这多次,失败这多次,也枉死这多次;
他们吃过那多苦,受过那多罪,现在答案已经送到手边,此时不拼,更待何时?
“去吧,反正只是去确认,去试试。”
见李诗情个女孩子都豁出去,小哥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退缩,明明心里慌得要命,却还要咬牙坚持自己去。
“你之前找她借过东西,她对你已经有警戒心,你和起去说不定适得其反。她只不过是个瘦弱大妈,从她脚底下抢个锅应该还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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