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耸耸肩。
“原本计划,是想先下车,然后在被警方传唤后用‘到站下车’正常理由搪塞过去。如果这件事过去,以后又不循环,这件事就跟们没关系。”
他说,“知道你可能觉得太‘苟’,但是你也看到,车上有个炸弹和不知道有多
小哥苦笑着,“只有们真会重新循环,这些线索对们才有用。”
【但你愿意再进入循环吗?】
这残酷话,他没说出来。
可李诗情看他表情,就懂。
于是她越发沉默。
小哥是外地人,对这附近都不熟,还是李诗情想起来附近有个挺大公园,这种郊外公园监控会比较少,于是两人决定先去那儿藏藏,再见招拆招。
因为小哥难得发火,李诗情这路上就有点蔫蔫,没有再主动提起有关公交车事情,脑子里却直还在想着那辆车能不能得救事儿。
正如小哥所说,大概由于她死太多次,已经死有些“麻木”,也渐渐习惯于这样“循环”,潜意识里已经觉得能不停“死而复生”是种天经地义事儿,没有更深层次地思考过如果循环停止该怎办,如果不能再循环怎办。
但是肖鹤云不同,肖鹤云还没循环几次,而他循环那几次,还“李诗情”这个同伴互相依靠,那种眼睁睁看人去死和无论如何都无法结束绝望并没有完全影响到他。
而他性格,决定他比起“救下全车人”,更倾向于“自己挣脱这个循环”。
“还有种可能,是警方没有破获案件,循环又继续……”
小哥揉揉被镜托压着鼻梁,无力地说:“那们从这站下车,除提心吊胆,点意义都没有,这些时间等于被浪费。”
“以为你下车只是因为不想再被炸次,再加上也挺害怕那种濒死感受,所以选择下车报警,但这不代表不想管这件事。”
李诗情直到这刻,才发现她和同伴之间真正分歧:“如果没报警话,如果你不是想找线索,你下车准备做什?”
“什都不做。”
这种观念上差异,在两人终于在僻静地方开始“聊聊”时,表现越发明显。
“现在最好局面,就是们循环停止,睡觉起来就是明天。公交车出事也好,没出事也好,与们无关。”
小哥叹口气,心累地说,“但如果是这样话,们迟早面对们为什会知道炸弹在车上质疑,毕竟们不能永远关机,或者永远躲起来。”
闻言,李诗情下意识地辩驳:“但如果警方因为报警成功破获这起公交车爆炸案,就会弄清楚爆炸原因、爆炸物是什,以及罪犯身份。如果他们和上次样选择全网通报话,们就能得到这些原因和线索……”
“你说这种可能,是最好可能。先不提警方能不能尽快破获案件、会不会全网通报,你这件事变好事还得有个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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