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吧，你明天那
早
飞机，晚上要早点休息。”
这个回答好像有掩耳盗铃嫌疑，裴湛扬似乎是笑
下，但当陈瑞西瞥向他时，却没发现他脸上笑意。
“好。”
裴湛扬经常送陈瑞西回家，但陈瑞西头回很幼稚地希望回家路能再长点。
快到小区门口时候裴湛扬到底是先投降，趁着周围没有人，他只手捏住陈瑞西脸颊，无可奈何地开口：“陈瑞西，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两人都没什胃口，随便找家店便解决晚餐。吃完以后裴湛扬带他去家理发店，进去以后穿着正式前台问他有没有预约，裴湛扬报个数字，随后便拉着陈瑞西上楼。
这家理发店共有四层，私密性很好，装修得也特别奢靡。裴湛扬轻车熟路地走到四楼，很快他们身后就传来阵脚步声。
“嗨，帅哥。”总监见到裴湛扬跟他打声招呼，“来啦！”
“哇哦——”他笑着打趣，“好久不见，你好像又变帅。”
“这次想剪什发型？”
，如果你回来得太晚就不等你。”
陈瑞西摇摇头，没什精神地开口：“很快就回来。”
“怎？”向静茹这时才注意到陈瑞西表情，“没考好？”
“没有。”陈瑞西用手背抹抹额头上汗，找个借口，“天气太热。”
陈瑞西动作慢，等他收拾完学校里人已经快要走空。裴湛扬从楼上下来，陈瑞西在楼下等他。
陈瑞西装那长时间，听到这句话终究还是没忍住。所有负面情绪在这个瞬间涌上来，他耷拉着眉眼，很小声地开口：“舍不得你。”
“所以晚上都不愿意跟去玩？”
“嗯。”陈瑞西抬眼看他，眼里难过都要溢出来
这里空调温度开得很低，激得人皮肤战栗。裴湛扬自己也没什想法，于是转头问陈瑞西：“你觉得呢？”
陈瑞西侧过头，认真看裴湛扬好会儿，才说道：“觉得什都好看。”
这话乍听很像敷衍，但裴湛扬知道陈瑞西并没有糊弄他。既然两个人都觉得无所谓，所以到最后总监只是单纯把裴湛扬头发剪短，露出他锋利眉眼。
从理发店出来是晚上八点，室内外温差至少有十五度。裴湛扬问他接下来想去哪，陈瑞西看着十分热闹夜景，默默地说：“回家吧。”
“不玩会儿吗？”
不算远距离能让裴湛扬眼就看清陈瑞西脸上神情，后者听到他脚步声，转头望向他。
“怎这个表情？”裴湛扬伸手摸摸陈瑞西脸颊，他脸上还沾着汗，陈瑞西躲下，没躲开。
他轻声开口：“都是汗，脏。”
“嗯。”裴湛扬应他，却用掌心抹掉他脸上汗。他动作不算温柔，陈瑞西被迫半眯上眼，听到裴湛扬低声说道：“不脏。”
他嗓音沉沉，合着这个燥热难安夏天。陈瑞西抿着唇，尽量朝他开心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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