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漆黑
眸子
错不错地盯着面前男生，很认真很郑重地询问：“陈瑞西，
可以亲你吗？”
在人来人往商场里，在众目睽睽之下，他问他——可以亲你吗？
戴着深蓝色毛线帽男生唇瓣上还黏着奶白色冰淇淋渍。意识到什
陈瑞
“快说。”裴湛扬扯
扯戴在他头上毛线帽，把他整理好发型弄得团糟，“你不说晚上肯定要睡不着。”
“没有。”
“快说。”
“真没有！”
裴湛扬今晚就跟他杠上，他碰碰陈瑞西手，又去抢他手里勺子：“快点告诉！”
“慢慢吃，又没人跟你抢，你牙不冷吗？”
“嗯嗯！”陈瑞西胡乱应着，舌尖卷把挂在嘴角冰淇淋舔干净，他抬头看他，“知道。”
裴湛扬看着他红润灵巧舌尖，目光暗暗，沉着嗓子忽然问道：“你刚刚想说什？”
陈瑞西不知道他说是哪件事：“什？”
“就是刚才在店里说请客时候，感觉你没有把话说完。”
里舀。
陈瑞西直愣愣地看着他，问：“好吃吗？”
“还行。”裴湛扬用眼神示意他，“你自己尝尝看。”
陈瑞西挖大大勺，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精心制作冰淇淋入口即化，浓郁荔枝味瞬间在舌尖炸开，裴湛扬瞧他满足地眯起眼睛，失笑：“有这好吃吗？”
“嗯！”陈瑞西迫不及待地开口，目标很快转向裴湛扬手里那个口味，“你呢？”
陈瑞西很快就受不他拉拉扯扯又任性行径，没多久就投降：“好好好，说说！”
“嗯，你说。”
陈瑞西后退步，让两人处在个安全距离。大概是性格缘故，裴湛扬不说话时候总会让人觉得他有点冷。他仰头对上他眼睛，轻声而快速地说道：“也愿意。”
跟你出来玩，也愿意。所以也想请你吃东西，让你也开心。
听懂潜台词裴湛扬微微弯下腰，下颌线条干净利落，光影错落间清晰地勾勒出他出色眉骨，高挺鼻梁，漂亮得像副画。
其实那个时候陈瑞西只犹豫瞬间，可仍然被裴湛扬发现。
裴湛扬也学聪明，跟陈瑞西聊天时候定要认真，因为保不齐他就把哪句非常重要话给咽回去。
“哦……”反应过来陈瑞西咬着勺子想搪塞过去，“没有啊，没有想说。”
裴湛扬笑声，很轻，几乎听不见：“陈瑞西，你应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撒谎时候是什样子。”
陈瑞西瞥他眼，咕哝着反驳：“没有。”
“你吃。”
陈瑞西吃口，评价道：“这个也好吃！”
“少吃点，太凉，吃多闹肚子。”
陈瑞西忙不迭地应好，手上动作却比他违心话诚实许多。
商场内部走廊是按照圆弧设计，屋顶以彩色灯泡错落布置点缀。两人倚靠在栏杆旁，裴湛扬有口没口地吃着，大多数时候还是看陈瑞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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