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陈瑞西看他眼,摇摇头,“太贵。”
裴湛扬抬起手,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着陈瑞西脸颊。他避开那些骇人乌青,心疼地问:“疼不疼?”
陈瑞西诚实地应他:“好疼,疼死。”
无数灰尘在空气里浮动,太阳照进来,看上去暖洋洋。两人靠得很近,陈瑞西被裴湛扬过于专注目光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不太自然地偏过头。
“西西。”
陈瑞西听话地仰起脖子,裴湛扬低着头,漆黑眸子紧紧攥着他:“陈瑞西,你手刚好就把脸弄成这样,你还记得明天自己要考试吗?”
“记得。”陈瑞西长长睫毛颤抖两下,他感受到裴湛扬怒气,没什底气地道歉,“对不起,你别生气。”
“你也知道生气?”
陈瑞西又不是傻子,裴湛扬看他眼神就差把他生吞活剥。要不是陈瑞西不怕他,也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去接裴湛扬话。
“知道。”
。陈瑞西被药水刺激得时不时蹙眉,可实际上不论他做什表情,他脸上伤都会让他很疼。
等她涂完药,直沉默裴湛扬终于开口:“医生,他想在这里休息会儿再去上课。”
陈瑞西疼得背上都是冷汗。他痛得意识模糊,猛然间听到裴湛扬说这样话,陈瑞西愣几秒钟,并没有戳穿他。
校医痛快地答应:“可以啊,里面有间休息室,你带他进去躺会儿吧。”
休息室只有几平米大,里面放置着张床,被子枕头应俱全。裴湛扬合上门,见到陈瑞西脱力似地坐在床尾。
裴湛扬喊他。
陈瑞西抬起眼,裴湛扬忽然凑过去吻住他。
如想象中那样,陈瑞西唇柔软冰凉。裴湛扬手撑在床边,舌头去卷陈瑞西上颚。
唇上压迫感令陈瑞西瞪大眼睛,他感
“你根本就打不过人家,为什要去跟人家打架?”
“忍不住。”
陈瑞西也不知道该怎让他消气,只好伸手去拉裴湛扬手。他拙笨地说着哄人话:“所以你不要生气,那支钢笔是你第次送给礼物,换作你能忍得住吗?”
裴湛扬注视着他动作,把陈瑞西冰凉手裹进自己掌心里。他听着陈瑞西委委屈屈地接着说道:“次都没舍得用呢,就被摔坏。”
“再送你支。”
陈瑞西不晓得裴湛扬是怎知道这里有间休息室,他自然也没注意到,校医室是有监控摄像头,而他们这间休息室——是没有。
裴湛扬踱步走到他眼前,陈瑞西看着视线里出现球鞋,听到头顶上方传来声音:“解释下。”
陈瑞西深深吸口气,等脸上那阵痛熬过去之后,才舔舔干燥嘴唇,干巴巴地开口:“他把你送给钢笔摔坏。”
也就是在那拳挥出去以后,陈瑞西终于能体会到裴湛扬打架时心态——有些人确实不能用嘴巴沟通,有时候动手会比动嘴来得更方便。
“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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