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扬耷拉着眉眼，看起来着实有些可怜。陈瑞西又不太会说话，他支支吾吾
片刻，愣是没说出几个字。
“裴哥——裴哥——”不巧
是张元耀这时正好从不远处走过来，两人对话被迫中止。裴湛扬松开抓着陈瑞西手，慢慢直起身。
“他们在叫”张元耀嘴角笑意霎时凝固，因为他察觉到裴湛扬看他眼神。
每当裴湛扬真生气时候，他就会用这种冰冷而淡漠眼神看人。
张元耀半句话还在肚子里，他有些害怕地迎上裴湛扬目光，不知道他在生哪门子气。
“如果你不想喝就不喝，明天
再把水还给她们。”
裴湛扬垂眸盯着略显紧张陈瑞西，不满地“嗯”
声，说道：“不想喝。”
“好，那不喝。”
裴湛扬忽然回头环视圈，发现大家都各聊各。他伸手，假装去拿陈瑞西手里校服，实际上是在校服底下抓住他手。
陈瑞西表情滞，瞬间愣住。
面就把手里水递到他眼前。
两人如今位置是在人群中央，好在周围人都在聊天，也没人注意到裴湛扬在跟谁说话。
裴湛扬看着面前水，眉梢微挑，不仅没接反而还问他：“你去哪儿？”
“啊”陈瑞西再把水往前递递，示意他接过，“这里人太多，被挤出去。”
“这是什
？”
怎回事？他也没说错话呀？裴哥怎突然就生气？
裴湛扬手很热，而陈瑞西手又是冰冰凉凉。他掌心包裹着他手指，陈瑞西下意识地蜷起手指，裴湛扬只觉得手心痒，是陈瑞西挠他下。
他略微弯下腰，视线与陈瑞西齐平。帽檐下陈瑞西呆呆地看着他，裴湛扬抿抿嘴，明显不高兴语气。
“西西”他低下头，唇抿成条线，“不喜欢你这样做，从来不喝别人送水。”
陈瑞西脑袋卡下壳，道歉话脱口而出：“对不起”“你这样会让觉得你很不在乎。”
“没有！”陈瑞西瞧着他有些委屈神情，急忙地解释，“不是，不是你想得那样！以后以后再也不帮她们！”
“嗯？”陈瑞西不太明白他明知故问，“水。”
然而裴湛扬经常经历这种事，早已知晓其中蹊跷：“谁？”
陈瑞西端详着裴湛扬冷淡脸，确定他只是正常询问才回答说：“别人让给你送。”
“别人让你送你就送？”
他冷不丁地被裴湛扬蛰下，仓皇抬头：“不知道怎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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