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西瞅着他惨不忍睹
脸，说道：“你要先洗脸。”
“那你陪
去洗。”
陈瑞西应
声“好”。
两人
前后从巷子里走出来，站在校门口同学们眼就注意到这两人。所有
喉咙里又痒又疼，陈瑞西蹙着眉看着裴湛扬脸颊上伤——那根木棍上估计是有凸出来木刺，伤口从裴湛扬下巴到他眼角，看起来不深，但血直都没有止住。
陈瑞西眉头皱得紧紧，哑着嗓子说道：“去医院。”
裴湛扬先是点点头，而后像是想到什
，又摇摇头。他瞳孔很黑，看陈瑞西时候总觉得里面盛着丝笑意：“不去。”
“去。”陈瑞西大概也能猜到他心理，“不麻烦。”
“不想去。”
心里暗恋对象。
从出生起，陈瑞西仿佛就注定他沉默内向性格，所以当他得知自己性向以后也很平静地接受。他觉得这也是与生俱来，既然避免不，那也没办法。
而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开始关注裴湛扬以后，他心想这也挺好，不能被发现性向与不能被发现暗恋对象。陈瑞西忽然觉得有裴湛扬，这枯燥无味高中生活似乎也变得不那难熬。
灰色天空印着几朵乌云，黑压压，明天可能也不会是个好天气。裴湛扬开学时候剪头发，现在鬓边头发长出来点，摸起来有些扎手。
陈瑞西被他抱会儿，心里惦记着那些在校门口看戏人。他担心他们也会像他般控制不住自己好奇心，于是摸着裴湛扬脸颊，把他脑袋朝外推。
“陪你起去。”
“那你陪去药店。”裴湛扬想起那天后山上创可贴，耍赖腔调，“要你就再拿出个创可贴来。”
陈瑞西抿抿唇，还真低下头开始掏口袋。他掏完裤兜掏衣兜，竟然真从右手边校服口袋里掏出个皱皱巴巴粉色创可贴。
裴湛扬：“”其实陈瑞西自己也挺惊讶，他盯着手里那个创可贴，手伸到裴湛扬面前：“喏，给你。”
裴湛扬眨巴眨巴眼睛，没接：“你帮贴上。”
“裴湛扬”陈瑞西今天吃两次感冒药，然而这不仅没有效果，反而使他感冒症状更严重。陈瑞西开口嗓音沙沙哑哑，听起来就是有气无力样子：“你先松手。”
显然裴湛扬也注意到陈瑞西声音，他听话地松开手，见到陈瑞西捂着嘴巴难受地咳嗽两声。
“西西，你感冒吗？”裴湛扬有些焦急地开口。他摸摸他脸，又摸摸他额头，陈瑞西蹭整张脸墙灰，还有半张脸血渍，看起来滑稽又好笑。
“嗯。”陈瑞西鼻音很重，他又推把，把裴湛扬推得离自己远些，“你离远点，不要被传染。”
然而像裴湛扬这种把打架当吃饭，身体素质又特别好人怎可能听得进这种言论？他脸上表情有些受伤，又不受控制地走过来：“没关系，不会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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