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解个母亲怎会舍得以伤害她儿子来博取关注,也不理解为什爸死后妈在那间上锁房间里哭两天,第三天觉醒来她就把这件事忘个干净。”
“是你妈妈病情转化,你发现她对你没有伤害后你才打消这个念头吗?”
“不是,”何溪思考着,说,“是有天放学回家,妈扒在窗户那冲说‘儿子,放学啦,饿不饿’时候。”
“儿子,放学啦?饿不饿,妈给你做好吃!”
“儿子,妈觉得这个房间有点黑,晚上总是好多小黑团子。”
“三年多……”
“这中间她有试图伤害你吗?”
何溪点头,“她会示弱,哄骗过去,然后抓伤。”
苏教授身边几个专家都各自在记录什,何溪说到这里已经有些紧张,瞿孝棠手不知何时摸索过来抓住他手,何溪才微微平复些。
“最后个问题,何溪,你有没有产生过遗弃你母亲想法?”
爸更是无暇顾及,从原来个礼拜回次家,到后来个月回次,甚至几个月回次。”
“你是什时候跟妈妈分居?”
“六年级,小升初时候,”何溪回忆着说,“爸发现她给吃老鼠药后,就在外面租间小房子,初中都是在那间房子里过得。”
“上高中才回到妈妈身边?”
“嗯,”何溪说,“爸告诉,妈生病,不可以跟她共处室,不可以吃喝她给东西,不可以在她没睡着时候先睡着,所以搬回去前,请个阿姨,单独看护妈,让她在回去时候把妈关起来。”
“儿子,妈好久没上班,你会不会零花钱不够呀……”
何溪想,她是个病人,但终究是他母亲,这世上除她,没有第二个人会这样熟稔又亲昵,出于生理基本反应叫他这声‘儿子’。
长达个下午病例分析在五点半时候结束
“您这都什问题!”瞿孝棠着实没忍住,“他要是想遗弃,能什都不管非要给她转院吗!”
“有。”
何溪这简短声,在瞿孝棠突发聒噪里显得尤为响亮。
瞿孝棠静默下来,看着他,不再出声。
“把她关在老房子里时候,”何溪极为平静地看着桌面,“喜欢上同学时候,当把那个男生当成生活里唯希望时候,当他提出要来家做作业时候,确有过这个想法。”
“你爸爸后事是你自己处理?”
“苏教授,”瞿孝棠突然插话道,“这跟她妈妈病情没什关系吧?”
“小朋友,本来病例分析外人不要在场为好,你不要打断话,没有要伤害他意思。”
何溪抓住瞿孝棠手让他坐好,才说,“是,肇事方提出要足额赔付,接受,用那笔钱给爸弄个墓地,剩余钱留给妈看病。”
“好,回到上个问题,你说你让阿姨把你妈妈关起来,算起来,她被关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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