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孝棠便接着道,“改明天票,跟回江北。”
是命令,不是商量,瞿孝棠拿勺子搅拌起那碗粥,又吹走表面热气,静默间,突然问,“他到底有没有伤过你,告诉…”
“没有,”喉头发涩,何溪艰难说,“真没有。”
“知道,”瞿孝棠舀在勺子里粥应该降温,他短促停顿下,才喂到何溪嘴边,“慢慢咽。”
吃没两口,何溪不肯再吃,手指轻拍着床沿,“陪睡会儿。”
“说别动,躺好。”护士换好药,推着推车离开。
何溪等好久,那股恶心劲儿才过去,他拿过摆在床头边手机,解锁,跳出桌面,时间显示1月27号,农历除夕。
除夕。
“醒?”
瞿孝棠声音传来,何溪放下手机看过去,他拎着个袋子走过来。
拳,从他身上起来,视线还留在他脸上,“裴梓岳,揍你不全是因为何溪,你记着,以后无论有没有何溪,见你次打你次。”
“瞿孝棠…”何溪扶着人往后退,又带着他转过身往家门口去。
天冷,发力过猛,瞿孝棠站在他身后微微喘着气,何溪掏钥匙开门,抬眼时余光突然瞥见什,他下意识拉过瞿孝棠将他推到门上,紧接着便听到声闷响,眼前阵猛烈炫白过后,身子无意识倒下去。
殴打声,尖叫声,犬吠声,再有救护车鸣笛声……吵闹让人烦躁,眼前光线不知道什时候起越来越弱,何溪觉得困倦无力,脑子里还嗡嗡作响,再然后,眼前黑,什也不知道。
再次醒来应该是第二天,护士在换输液瓶,看见他睁眼便说,“你不要动,安生躺着。”
瞿孝棠便脱外衣,在他没打针手边躺下来,将他小心抱在怀里,何溪那时又感觉眩晕感似乎好些,迷迷糊糊睡过去,直到被远处电视里春晚节目主持人亢奋声音吵醒,他才发觉瞿孝棠直没睡,他就那注视着自己,不知道看多久。
“不困?”
“嗯,不困。”
“怎办?火锅和烟花,都错过……”
瞿孝棠抿嘴笑笑,隔着纱布吻他额头,“没事,
“你还好吗…”何溪问。
“只是去做笔录,没事。”瞿孝棠拉把椅子在他旁边坐下,袋子里是碗粥,他拿出来放在柜子上,而后揭开盖子,虚掩着,说凉凉,太烫入不口。
何溪没胃口,但轻轻嗯声。
“跟踪,蓄意伤人,裴梓岳要被拘留阵子。”
何溪看着他,没说话。
“……”
“脑震荡,软组织挫伤,头骨没什大问题,医生处理过,死不。”
小地方护士说话也这直来直去,何溪听着头疼,抬手摸到裹着纱布脑袋,想起瞿孝棠来,“朋友人呢?!”
“派出所带走,”护士说,“他让你醒就在这等他,很快会过来。”
何溪想起身,刚动,眩晕感袭来,带阵强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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