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岳…”何溪仓皇,又有些绝望,连自己声音也听不见,无力说,“真,真跟他什都没有啊……”
“是没有,那这是什!”裴梓岳甩手掀翻桌子,餐碟哗啦啦散落在地毯上,“开间房,桌子菜,你难道在给他瞿孝棠补课吗!教英语还是学叫床啊!”
砰!
何溪真觉得手背发麻,骨头没痛感,他看着被自己拳挥到站不稳裴梓岳,转身冲出去。
“何溪,何溪!”瞿孝棠跟出去时人已经不见,他又回房间,裴梓岳坐在地上,言不发。
瞿孝棠刚要回话,门被敲响,外头说,“您好客人,您点餐到。”
瞿孝棠起身去开门,服务生推车进来,留下桌子菜后走。
“何溪,”
咚咚咚——
瞿孝棠话又被中断,他再次去开门,门在打开后却又好久没动静,何溪转过头去,裴梓岳脸色比外头天还要暗沉,他站在门口,仍旧因为隐忍而肉眼可见有些颤抖。
才感慨说,“你真很有钱。”
“怎样,心动吗,”瞿孝棠玩世不恭笑起来,说,“要不从,过把纸醉金迷生活?”
“……”何溪只是看着他,对方迅速摆下手,“瞎说啊,别生气!”
片刻后,何溪看着外头,忍不住问,“你不觉得浪费吗?”
“浪费什?”
房门被关上,瞿孝棠靠在墙边,“你直跟着?”
“你说呢?”
“想你真误会何溪,是强迫他陪吃饭,”瞿孝棠说,“答应他,陪吃顿饭,就不再对他有任何想法,他为这个,才跟过来。”
裴梓岳嗤笑声,“都是男人,谁不清楚谁啊?饭在哪不能吃,偏要来这里?吃完饭你想做什还用费心猜?”
何溪站起来朝他走去,“你怎会来这?”
裴梓岳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最后落在那桌子餐点上,他走进来,略过何溪到桌边,随后回过身,冷笑道,“何溪,你怎答应?”
“岳哥,跟他是,”何溪想解释,话说半,又放弃,他看向瞿孝棠,“这就是你今天约来目?”
“会这下三滥吗?”瞿孝棠反问。
“都特挺下三滥!”裴梓岳突然大吼说,“何溪,尤其是你,见异思迁下三滥!你们早勾搭上是吧?你怎想啊何溪,你跟上床时候是不是也想着他啊?!”
何溪示意他往窗外看,和上次如出辙昏暗,模糊,城市被层阴郁笼罩着,“这贵景观酒店,两次来都是阴天,你让看什?”
“海蜗牛要来。”瞿孝棠说。
“海蜗牛?”何溪觉得耳熟,时间没能记起来在哪听过。
“台风,”瞿孝棠抬起手指向远处,“从那个方向过来,掐不准它抵达江北日子,也许明天,也许下个礼拜。”
何溪这才想起来,上次听到这个名字,也是在这个房间,“所以最近总是这个天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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