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何溪喟叹,酒精真能让人变成个彻头彻尾浑蛋。
“那瞿孝棠呢?”付雪突然问。
“他怎……”
“傻子也该看出来,他在追你是不是?”付雪说,“昨天地资跟建筑系打比赛,建筑系打脏球,瞿孝棠被拌摔出去,教练当场就换人,晚上他来找你,
“当然会难过啊,”付雪说,“谁无意中踩小猫咪脚,听见那惨烈嚎叫声还不会难过呢?”
何溪看着眼前跳舞跳到大汗淋漓女孩子们,似有若无点头,而后在嘈杂音乐声中,问付雪,“雪儿,围绕在裴梓岳身边七年里,昨天头次产生想要算念头,是不是心态不正?”
付雪挪近些,“讲真,要是,八百年前就已经算。”
“什?”
“是说,真不太喜欢裴梓岳,你看苏娜,她爱谁她喜欢谁是不是眼就能看出来?”
误个小时!”裴梓岳闷着头道,“你还听不听话?”
“所以呢?”
裴梓岳这才转过头,看见何溪,冲上去把人箍进怀里,语气里带着绵绵无尽乞怜,“对不起,小溪,没有要责怪你,只拜托你,别见瞿孝棠,别见他。”
何溪缓缓抬起手,轻抚着他背,好久才应声,“知道,不见。”
把裴梓岳哄睡后,何溪偷偷出去趟,他在排练室找到付雪,递给她温热奶茶,付雪便摸摸他脸,关切道,“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何溪点头。
付雪又说,“也许是隔很远,裴梓岳这个人,从知道他开始到现在,看不出他在爱你。”
何溪刚要反驳,被付雪摁住手腕,“你自然是有所感受,可是嘻嘻,你们高在起,到现在也四五年,他还藏着你,看样子往后是要藏辈子。”
“不,不会,”何溪心里突然五味杂陈,“他之前说想要好好工作,等经济稍微自由,想做什都不迟。”何溪想,裴梓岳定是打算把承诺都放在那个时候再实现,现在只不过是要等等而已,何溪有些微慌乱,对她解释,“不该问你这些,好像也没什问题,爱裴梓岳,会直爱下去。”
说完要起身,付雪在身后把将人拉回来,“嘿,你不觉得你这话都是在给自己洗脑?有些事不说就没人跟你说,其实昨天挺开心,你喝酒,还喝醉,在瞿孝棠背上骂裴梓岳骂路,你从来没有这样宣泄过情绪,你都不觉得痛快吗?”
“没有,身体也没那差。”
付雪在他身边坐下,“你知道昨天为什喊你喝酒?”
“为什?”
“之前跟睡过那个学弟跟表白,说想要直在起,”付雪衔着吸管,嘴里嚼着颗珍珠,“不过拒绝,小男孩儿就是天真,连表白话说也那虚无,哪是个能跟人直在起人啊,谁对好就跟谁走。”
何溪听着,随口问,“那你干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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