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寒落又问:“是想听音乐,还是听讲故事?”
蒋南晖干脆地回答:“听你讲故事。”
身体歪向岑寒落,岑寒落也朝蒋南晖靠过来,两人眼中都是对方脸。岑寒落微弯眼廓,他笑容纯粹干净,让蒋南晖不自觉想起生日时收到那束雏菊和满天星。
“你还记得跟你说过,第七次上补习班那天,心情非常糟糕吗?”岑寒落轻声道,“就是在那天,你给买最爱喝绿茶饮料。”
“记得。”蒋南晖不敢忘,他也不想再忘记,“你那天心情为什不好?介意告诉吗?”
装不下拎在手里,随身带两件换洗衣物。由于岑寒落二十号临时要出公差,明晚就得回宾州,因此岑寒落是轻装出门,背着帆布包,和平时上班没什区别。
两人看起来都是身轻松,可实际上,蒋南晖内心并不轻松,走每步都有些沉重。打车抵达宾州高铁站,拉着箱子穿过售票大厅,安检完坐在候车室里,蒋南晖抓着拉杆,鼓起腮帮子深深地呼出口气。
岑寒落问:“紧张吗?”
蒋南晖诚实地回答:“紧张。”
“紧张是因为在乎。”岑寒落说,“既然在乎,那就更要上心、用心,对于过去不懂事,努力做出弥补。”
岑寒落回正脑袋,闭上眼陷入回忆。片刻后,他睁开眼睛,平缓地开口:“亲生父亲在十四岁那年去世,他患是胰腺癌。”
蒋南晖眉心微拧,岑寒落停顿几秒:“刚检查出来时候,是有机会做手术,可是爸跟们隐瞒他病情。家里没钱,他不愿意为治病卖房子,让和妈没地方住,况且乡下房子也卖不几个钱,所以就直硬扛,直到他痛得再也坚持不下去。”
岑寒落低垂眼睑,神色平和,但蒋南晖能感觉到他内心悲伤,尽管父亲已经离开他很久。岑寒落抿直唇线,继续道:“很爱爸爸,虽然他是农村人,家境贫穷,没受过什教育,文化程度不高,可他总是把最好都留给和妈,没让们受过丁点委屈。”
“爸对最大期望,就是希望能快快乐乐地长大,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健康平安地活到老。”岑寒落说,“直到他病逝之前,他也还是只有这个心愿。”
“那天心情不好,是因为那段时间开始察觉,和别男生是不样。”岑寒落道,“不
蒋南晖看着岑寒落眼睛,点头道:“好,会。”
广播提示前往景南市乘客即将检票进站,两人跟随人流迈过检票口,登上站台进入车厢。存放好行李,并排就坐,蒋南晖望着车窗外熙来攘往人群,不安地靠着椅背。
不多时,列车缓缓启动,站台逐渐撤出视野,外面景色替换成城市高楼。蒋南晖沉默地欣赏风景,回缩指尖摩挲着手掌,这时,有人轻轻戳下他手背。
蒋南晖回过头,岑寒落举起耳机,问:“听吗?”
蒋南晖应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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