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寒落正在思考该用什样理由留住蒋南晖,听见这话,他抬眸问:“什毛病?”
“见不得家里乱。”脱掉鞋子重新趿上拖鞋,蒋南晖朝屋内走,“否则浑身不舒服。”
刚想弯腰去捡地上衣服,岑寒落抢先步制止蒋南晖,说:“哪有
蒋南晖问:“洗衣服很累吗?”
“当然不累,累是洗衣机。”岑寒落用筷子夹起两片酸黄瓜,放在火腿片上,压进面包里,“可是晾衣服累啊。”
“等它洗完不得抱着堆沉甸甸衣服走到阳台,举着胳膊把它们件件晾在晾衣架上吗。”岑寒落懒得理直气壮,“每天工作那辛苦,回到家还得洗衣服,会心疼自己。”
不明缘由,蒋南晖越听岑寒落讲话越想笑。
“基本上都会攒到周末块收拾。”岑寒落吃完三明治,拍掉手上面包屑,“等好好收拾干净,再请你来家里做客,你也要修正下对印象啊。”
明明是用平淡语气讲出来话、普普通通句话,却猝不及防撞在心上,蒋南晖不自在地端着咖啡杯,避开岑寒落目光垂下眼,坐正身体注视着面前茶几。
停顿片刻,他问:“这就是你「做」早餐吗?”
“嗯哼。”岑寒落伸手摆弄,从左到右依次摆好面包片、火腿片、奶酪片、番茄酱和蛋黄酱,然后做个「请」动作,“自助餐,棒不棒。”
蒋南晖没忍住笑:“棒。”
“既然是请朋友吃早餐,那再多加道菜吧。”岑寒落起身跑向冰箱,抱着罐玻璃瓶跑回来,“别客气,酸黄瓜,不限量。”
蒋南晖好奇地问:“对你什印象?怎都不知道。”
岑寒落坦言:“家这乱,在你眼里形象肯定会大打折扣。”
蒋南晖自认不是个有趣人,因此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吸引到有趣朋友,可他不得不承认,岑寒落真是个非常有趣人:“好。”
帮岑寒落救回床单枕罩,也吃完早餐,蒋南晖没有留下来必要,于是准备回家。迈到玄关处低头换鞋,蒋南晖穿好只鞋子后没再继续动作,而是转过身来叹口气,冲着岑寒落耸耸肩膀。
蒋南晖道:“这人有个毛病。”
蒋南晖:“……”
别说,全都搭配在起真得挺好吃。蒋南晖自制两个三明治,就着咖啡牛奶咽下肚,望着岑寒落微乱房间,竟然觉得这样生活有些心安。
“如果把你家拆分来看。”蒋南晖与岑寒落闲聊着,“鲜花、香水、照片,看到这些会认为你是个很有生活情调人。”
“确是个很有生活情调人。”岑寒落毫不谦虚地自夸道,转而又自检讨,“但也确实非常懒,懒到人神共愤。”
蒋南晖边吃边笑,岑寒落指着洗衣机上脏衣篓:“要说特别爱干净,你看到这多脏衣服还没洗肯定不相信。夏天容易出汗,穿过次衣服不会再穿第二遍,但因为懒得洗,所以脏衣服越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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