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绍南
手太粗糙，因此他只能抓着陶心乐手，用他自己白嫩手去擦脸上眼泪。
两只手交叠在
起，温热眼泪不停地跌落在傅绍南手背。
陶心乐哭时候傅绍南始终没有说话，他揽着陶心乐腰，像昨晚在卧室那样抱着他。陶心乐无声地哭
好会儿，突然吞吞吐吐地出声：“……脸，脸疼……”
话说着，长长睫毛上又流下来行眼泪。
傅绍南应他，手上动作更轻。后来陶心乐自己抽纸巾，把整张脸都擦得红红。
明明是闷热夏天，陶心乐脸颊却比自己刚洗过手还要冷。傅绍南摸摸他脸，说道：“
们交换。”
抽奖照片直放在卧室电脑旁，傅绍南跟在陶心乐身后看见他走进卧室，拿叠照片低头走出来。
拿到照片，傅绍南信守承诺把借条还给陶心乐。两人默默相对，男人似乎没有再留在这里必要。
“走。”
陶心乐使劲点头。
在感太过强烈。然而他下巴被卸掉，没人听得清他在讲什
。
傅绍南抬抬手，那把小刀被放回到齐勇成手里。
男人垂着眼睛，脸上没什表情：“陶心乐胆子小，你们以后别来找他。”
卫生间里响起淅淅沥沥水声，傅绍南洗掉手臂上蹭上去墙灰。站在门口陶心乐脸色惨白，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陶心乐很乖，直待在里面，直到傅绍南敲门出声他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傅绍南故意挡住他视线，陶心乐并没有看见楼道里究竟发生什。
男人收手，手背不经意地掠过嘴唇。他尝到陶心乐眼泪，温热，很咸涩。
在陶心乐第次在直播间哭时候傅绍南就曾幻想过他哭起来会是什样子。应该也会很乖，茫然又难过，双大眼睛被眼泪浸泡得湿漉漉。
很莫名，傅绍南看着陶心乐满脸是泪可怜样，忽然有点口渴。
眼泪，软弱，依赖，自始至终他都是个贪得无厌男人。
而此时此刻，傅绍南所想象都在点点被满足。
于是傅绍南便朝门口走去。铁门开合，傅绍南重新关好门，侧过头望过来。
“等你哭完再走。”
话音刚落，陶心乐抿紧唇。眼泪没忍住，顿时流满脸。
客厅封死窗户只有在白天能照进来点阳光。傅绍南坐在沙发上，陶心乐站在他面前，哭得脆弱又可怜。
陶心乐看起来很痛苦，皱着眉，小脸拧成团。傅绍南给他擦眼泪，擦几下发现陶心乐脸颊都被擦红。
傅绍南洗干净手走出来，看着陶心乐叫他：“心心。”
他拿出那张泛着黄纸，打开递过去，轻描淡写语调：“这个给你，从他们身上拿到。”
——是借条。
陶心乐愣愣地伸出手，手指触到纸张瞬间傅绍南收回手。陶心乐望着从手边溜走那张纸，抬眼时傅绍南泛着凉意手指碰到自己脸颊。
“你还欠二十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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