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陆小昭无奈翻个白眼,“还不死心啊?不都告诉他小北方是肖爷人吗?”
小璟意味深长叹口气道:“本来是收敛些,谁知穆老板小时候,他奶奶总给他听《西厢记》,前两天小北方唱出‘红娘’戏,这下又给他迷上。”
话音未落,眼角余光已经将门口进来人牢牢圈住,小璟溜烟跑到肖谔面前,急急刹住脚:“肖爷,穆老板去后台。”
“嗯。”极轻声从鼻腔里漫不经心哼出,肖谔捧着手里糖栗,热腾腾香气透出纸袋,很快吸引过来女娃儿注意力,有栗子,谁还要大刀,“咣当”扔到地上,朝肖谔猛地扑。
“小肖哥哥!”女娃儿搂住他腰,揪揪自己小辫子,鼓起胖脸蛋,“要吃板栗!”
六年后——
前城门往东两公里,有条商业街,名为“大栅栏”。平日街上没什人,两侧林立店铺都是正午营业,傍晚打烊,偶尔来个旅行团,也是在此处歇歇脚,吃顿便餐,不多做停留。
这里位于古京城中心地段,随着大都市飞速发展,日新月异现代化氛围逐渐淹没原有陈年旧味,吆喝声听不见,也没以往喧嚣人气儿。
只有处景色,始终不沾丝尘世味儿,如古朴,如热闹,青砖琉璃瓦,绸布灯笼高高挂,金灿灿红彤彤,坐落在商业街角。
陆小昭个头两个大,扶正棉麻帽,追着个女娃儿满堂绕圈跑,嘴里不停嚷着:“小祖宗,快把大刀放下,小心你娘看见又叨叨你,把你关禁闭!”
肖谔不冷不热觑她眼:“喊对称呼再给你吃。”
女娃儿仰头望着他:“肖爷……”可怜兮兮,“为什不能叫哥哥……”
“没有为什。”失策,只买袋回来,肖谔“啧”声,勉为其难分给她几颗,边分边想,文祺该不够吃。
拍拍她小脑袋,肖谔转身走去后台,还没靠近化妆间,就听里面扬起阵哄闹声。他站在门边往里瞧着,胭脂水粉们占多半视野,目光跃过各种发簪、水钻软头面,几步开外木椅上,坐着个身穿雪练,正往两颊揉红脂美人。
穆老板双手举花,挺起胸膛:“小北方,只要你愿意,能让你上大剧院,登上比这里大百倍舞
“小北方哥哥呢!要让他教唱戏!”女娃儿站在楼梯上颇有气势喊出嗓子,旁人听,竖起大拇指,剧团刀马旦位置后继有人。
陆小昭抹把额头上汗:“小北方在后台做准备呢,你快下来,祖宗哎,快下来吧,不然可要错过演出哦。”
小璟慌慌张张跑到陆小昭身旁,大辫子甩:“肖爷呢?”
陆小昭伸长手臂去够女娃儿衣角:“小北方在哪儿肖爷就在哪儿,这会儿肯定在后台。”
“就是因为不在后台才问你。”话语中带着几分急促和紧张,小璟凑到陆小昭耳边:“穆老板又去给小北方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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